那个写下《巨流河》的百岁老人齐邦媛去世!有多少人曾读这本书泪流满面(2)

2024-09-26 来源:飞速影视
《巨流河》节选——
身世:我的家在松花江上
巨流河是清代称呼辽河的名字,1924年元宵节,我生在辽宁铁岭。那个年代初生婴儿的夭折率很高,我先天体弱,快满周岁时有一回高烧不退,眼看要断气了。祖母差家里的长工连夜到十里外的镇上,找到一位医生将我救活。母亲对医生说:“孩子爸爸在德国念书,还没有给她取名字。”于是这位医生为我取名“邦媛”。
铁岭齐家算是中等大户,祖父齐鹏大在奉军里做到旅长,对张作霖忠心耿耿。父亲齐世英却是个读书人,十八岁考取官费到日本留学,二十二岁又到柏林。母亲裴毓贞和父亲同龄,十九岁嫁到齐家后,便一直恪守妇道,伺候公婆,抚育儿女,十年不出家门。
父亲二十六岁归国,在沈阳遇到祖父的好友郭松龄将军,相谈投缘。两人都厌倦了军阀混战,对张作霖治下的东北局势也深感忧虑。1925年11月,郭松龄通电请张作霖停战下野,张不予回复,郭便率军攻打,父亲也参加了郭松龄的“叛军”。郭军一路夺下葫芦岛和锦州,直逼沈阳。那年冬天的巨流河畔,两军对峙三日,郭松龄终于兵败。他不愿骑快马独自逃生,被奉军部队追上,就地枪决。
当时父亲逃到新民市的日本领事馆躲避追杀,终于在半年后寻机逃出东北,辗转经朝鲜、日本逃到上海,1926年加入国民党。蒋介石接见他时说:“你不像东北人。”
父亲在南京安顿下来后,母亲终于跨出家门,带着我和哥哥前去投奔父亲。幼小的我就在那时告别了巨流河。记得马车出了村口,路旁见一排排秃山,怪石嶙峋。我问母亲:“这叫什么山?”母亲正在前途未卜的惶恐中,随口答道:“鬼哭狼嚎山。”
我们出山海关到北平,转津浦铁路,火车走了三天两夜,到达南京下关车站。我看到英俊而陌生的父亲站在月台上,等着迎接他聚少离多的妻儿。
我在南京入读鼓楼小学,那是1937年之前的“黄金十年”,城里给我的印象是处处充满希望,我们小学生还去街上贴标语:“不许吐痰”、“振作图强”。父亲在中央政府任职,有一次我上学路上,不小心踩到泥泞里,棉鞋陷住。这时一辆汽车开过来停下,里面坐着我的父亲。他叫司机出来把我的鞋拔出来,然后他们就开车走了。晚上回家,父亲教育我,小孩子不可以坐公务车上学,一则须知公私分明,再则不可以炫耀。
我深深地记住了他的名字
我哥哥随中山中学由北平迁到南京之后,每个星期六中午会带五六个同学回家。吃过晚饭,他们坐江南铁路的火车回板桥,哥哥在家住一晚。 每星期招待他们吃饭是我母亲的快乐,她觉得每个没有家的东北孩子都是她的孩子。在南迁之后、抗战八年之中,所有中山学生都是没家的孩子,差不多每个人都有凄楚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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