阅读日|吉狄马加:以澎湃诗情寻找生命的“应许之地”(2)
2024-09-26 来源:飞速影视
吉狄马加作品研讨会现场 新黄河记者钱欢青摄
如果没有了灵魂玛瑙上那红色的穗须,再积极的盘子又有何用
在著名诗人、作家、翻译家、《世界文学》原主编高兴眼里,《应许之地》是颂歌和挽歌的奇妙混合,挽歌的气息甚至更浓郁,“这首诗在过去、现在和未来三种时态中来回跳跃,是想要从现在逃离到过去,并想象一个未来的应许之地,但未来只是诗人一厢情愿的自我抚慰。”
高兴认为,《应许之地》的挽歌气息,突出体现在这首诗对现代性,对人类中心主义的批判上,“孩子从电脑上收看偷猎者在北极/肢解海豚的过程,而书桌上的白纸/已被杀戮者意念的指纹倾泻染红。/为了供养这群人类家园的留守者,他们的儿子或者父母已经在这个国家的/四面八方,为了一份工作竭尽了全力。/只有岁末他们才能回到这个被称为/祖居之地的故乡,哦,谢天谢地,/他们除带回了积攒的金钱就是异乡的方言,/在戏谑之后母语的问候哽咽于喉咙。”“不知道是惩罚还是救赎,现代的人类/在水银般的琉璃长廊里呼吸升降,/乳房的膨胀不是奶水而是糟糕的硅胶,/而繁衍生命的任务给了白色的试管。/让至亲者回去,像婴儿一样踢动天体的摇篮,/不仅仅是为了倾诉才选择母语,这其中/群山的主体才是我们精神直达的颅骨。”
“噢,你们给了足够多的水/而又拿走了仅有的一点盐。/如果没有了灵魂玛瑙上那红色的穗须/再积极的盘子又有何用?”显然,从大凉山走出来的彝人吉狄马加,希望用祖地的记忆之光烛照现实和未来,但记忆之光足够亮吗?“房间里没有火塘的位置,微暗的火/只呈现于年老者渐渐风化的记忆。”诗人于是只好沉默,“这是自我献给传统的沉默,/不属于任何一种语言。”高兴说,《应许之地》中的挽歌气息,那种澎湃之外的温柔、焦虑与忧伤,让人清晰地感受到,所谓的应许之地,只能在记忆中、想象中,或者诗歌中才能找到。这让他想起罗马尼亚诗人安娜·布兰迪亚娜的一首短诗——“我始终不清楚自己身处什么世界。/我骑上一匹年轻的马,它同我一样欢快。/奔驰中,我感觉到它的腿肚间/那颗热烈跳动的心。/我的心也在奔驰中热烈跳动,不知疲倦,/丝毫也没有注意到,不知不觉中/我的马鞍只支撑在/马的骨骼上,/急速中,那匹马早已解体,挥发,/而我继续骑着/一匹空气之马,/在一个并不属于我的世纪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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