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说鲁迅是他的“迷弟”?不仅亲临他的画展,还为展览作序(4)
2023-04-22 来源:飞速影视
令我感念的,还有陶元庆为《朝花夕拾》作的封面画,文字所蕴含的,被画笔赋予了形与神。亭园里一丛一丛草木密缀,一白衣女子走在亭园分岔的小径,怀抱一条残枝,枝头上的花儿已经谢了。画面满目明黄,浓烈如曙日照耀大地。萧瑟的残枝和灿烂的色调形成了强烈的对比。画言心声,这样的画里有份相知与懂得。百草芬芳出自孤独的独醒者的灵魂,即便于绝望的黑夜里。正如希望的曙日来自黑夜里的长歌,冬末的萌芽正在悄然生长。这不啻心灵的映照,在《华盖集续编》,鲁迅说:“将来是永远要有的,并且总要光明起来”。
在鲁迅的书信、日记,以及钱君匋、李霁野等人的回忆文章中,留存了诸多和《朝花夕拾》有关的细节,其中有一封书信谈及《朝花夕拾》的印刷,在信尾鲁迅特别交待:“该书第一页上,望加上‘陶元庆作书面’字样。”
1926年,陶元庆正在浙江台州执教。这年他照着鲁迅寄给他的照片,为其作了一幅炭笔素描像,它成了鲁迅最喜爱的一幅肖像画。画中的鲁迅,神似胜于形似,那特有的精神气质,陶君也是真懂先生的人啊。鲁迅收到陶元庆寄来的画作后,去信说:“给我画的像,这几天才寄到,去取来了。我觉得画得很好。我很感谢。”还在信中向陶元庆询问挂画事宜:“画面上有胶,嵌在玻璃框上,不知道泛潮时要粘住否?应该如何悬挂才好,便中请示知。”
三
假如陶元庆没有英年早逝,他和鲁迅一起,不知还会出多少神品佳作来。1929年1月4日,鲁迅日记里再一次出现赠花记录:“留陶璇卿所寄赠之花一束,书面一帧。”雪季寄花,大概这回还是梅花欤。
生命无常,这却成了陶元庆最后一次向先生表达敬意,不久陶元庆病逝于杭州。杭州,是鲁迅从日本留学归国后的第一个工作地,在浙江两级师范学堂任教的他,经常带学生到孤山、葛岭、北高峰、玉皇山一带采集植物标本,足迹踏遍了杭州的山山水水,他还曾有过编一本《西湖植物志》计划。是夜,“起然烟卷觉新凉”,阅到陶元庆生前所赠《陶元庆的出品》画集,许是年青的相貌又在眼前浮现,鲁迅在画集上不禁伤情地题曰:“此璇卿当时手订见赠之本也。倏忽已逾三载,而作者亦久已永眠于湖滨。草露易晞,留此为念。乌呼!”
“永眠于湖滨”的陶元庆无法知晓的是,他为《坟》创作的封面画,成了永恒的纪念。自他离世后鲁迅又出版了10本杂文集,封面装帧全都由鲁迅自己设计了。他还无法知晓的是,鲁迅为他这位小辈亲自拿出了300大洋,托人在西湖边的玉泉买下冢地,建了元庆园墓。上世纪二十年代,300元不是一笔小数目,鲁迅买下北京阜成门内西三条胡同21号,出资为800元。这处小四合院,即现在的北京鲁迅故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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