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被骚扰、父亲被重伤……祸起高利贷(2)

顾燕走进小饭馆，两人都认出了对方。顾燕坐下就对张涛说：“先把借条重新写一张吧。”说着，她从包里掏出纸和笔递给张涛。而张涛两眼一直盯着顾燕。当叫他写借条时，才猛醒似的更新了借条。双方签好字后，顾燕拿出2000块交给张涛，起身便走。
张涛叫住了她：“等一下，那个……今后还钱省得你跑了，我到你家里来拿吧。”顾燕迟疑了一下，说：“也行。”便把家庭地址告诉了他。
于是，张涛以拿钱、催款为名经常往顾燕家跑。“借着烧香看和尚”——他看上了顾燕。顾燕虽是农村女人，但眉目清秀，身材匀称，是村里数得上的俊俏小媳妇，加上陈军又在外地，张涛觉得有机可乘。但在顾燕眼里，张涛就是个催债鬼，对他没一点好感，甚至愤恨这些放高利贷的人。
高利贷就像套在顾燕头上的紧箍咒，看到张涛过来的身影她就心慌、烦躁。即使张涛有时只聊聊家常，“嘘寒问暖”，她也认为这是讨债鬼在给她念紧箍咒，使她脑袋发胀。因为欠着他的钱，顾燕只好忍气吞声。
人有逆反心理，面对顾燕的排斥，使张涛的占有心理更为强烈。一次，张涛又来了。他像是开玩笑地对顾燕说：“实际上，这3万元对我来说是九牛一毛，我也可以考虑不要的。”说着，他的一只手搭在顾燕的肩膀上。恰好，一个人走进门来。
这个人就是顾燕的公公，陈军的父亲陈林方。自从陈军的母亲去世后，为还债，65岁的陈林方找了份清洁工工作挣钱。他是个老实巴交的人，人称“闷葫芦”。你不跟他说话，他不会先向你开口。但对于张涛的到来，他都看在眼里。
而在张涛印象中，这个老头就像是他的监控探视器。当他对顾燕的言行稍有越轨的意味时，老头总是像幽灵般地及时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没有话语，只有愠怒的眼神紧紧地盯着他。或者进来找一样什么东西，顺势坐一会儿；或者倒杯开水喝喝，坐在他和顾燕的眼皮底下。使张涛犹如欢奔的野狼忽遇猎人般对陈林方戒备，并且怀恨在心。

2017年5月的一天，张涛和他的两个朋友从一个饭店出来。张涛打着嗝冒着酒气，三个人都有点醉意。忽然，张涛发现马路边正在扫地的陈林方。酒精的作用下，加上潜意识里的报复心理，使张涛的情绪格外亢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