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年|87版《聊斋》:不再是孤愤之作(3)
2023-04-22 来源:飞速影视
小说最重的篇幅,是狐鬼妖仙与书生之间谱写的一出出恋曲。结合当时的创作背景来看,明末清初期间,封建礼教与程朱理学重新将社会卷入低迷压抑的状态,故应时应运,迸发出了许多对抗社会低抑氛围、从而解放人性的文艺作品,如《牡丹亭》,写杜丽娘与柳梦梅“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而《聊斋志异》的情爱故事,无疑是对其进一步的延续和阐释,它塑造了百多个鬼狐精怪,为了满足欲与情,可以心甘情愿自荐枕席,以满足原始的生命冲动与精神情感的诉求,体现“情”之于“理”的对立。诸如《连城》《鲁公女》中的爱情故事,更是情深义重,自杀还魂,穿越时空,矢志不渝而凄恻动人。这些情爱篇幅中固然有坐怀不乱见义勇为的男子,但那些形形色色的鬼狐妖怪,如天真烂漫的婴宁、有情有义的辛十四娘、酬报恩德的花姑子、去留潇洒的葛巾等,不同于传统妇女少女,她们的存在消解了伦理纲常的束缚,可以自由自在释放自我,有着人间少见的至情至性,充分融入了作者对美好感情的幻想,是其着意塑造的、最光辉闪亮的文学形象,不无女性意识的觉醒。
郭沫若曾赞赏它“写鬼写妖,高人一等,刺贪刺虐,入骨三分”,此言得之。
张丽玲《鲁公女》
《聊斋》故事看下来,你能体会到它的基调——充斥着作者命途多舛、沉沦社会底层的压抑心酸甚至阴暗病态的心理,只能将一切无力的幻想诉诸文字,字里行间,这种情绪无疑是纠结而矛盾的,他一而再再而三地讽刺科举制度,却又常常让笔下的书生在故事结尾“高中”以获得圆满。他在作品里留下了许多执拗甚至痴狂的成分,你可以明显地感受到,至少在《聊斋》里,蒲松龄的心结并没有解开。他塑造的许多书生,并不一定穷且益坚、才华横溢或正直善良,反而不乏浪荡渣男,只求交媾肉欲,却常能如愿得到美女上门投怀送抱,并获得困顿处境的拯救——那些爱情与名利获得的过程,固然有《连城》《聂小倩》之曲折离奇,却也有《荷花三娘子》《莲香》这种莫名的轻而易举,当代读者不理解当时的社会背景,自容易觉得,这些情节的设置实在太过草率,太过意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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