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侠小说：《飞狐外传》（长篇）(26)

苗人凤对胡斐的身份产生了怀疑，于是在吃饭的时候问起他在十一年前是否去过商家堡。胡斐自然不会承认，苗人凤给大家讲起自己在商家堡的遭遇，这些年他一直在寻找当年的那个小兄弟，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程灵素还猜测这个人很有可能是胡斐，胡斐见状赶紧岔开了话题。苗人凤的眼睛一天比一天好起来，胡斐却陷入了矛盾之中，一方面他自知以今日之能力杀不了苗人凤为父母报仇，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不能胜之不武。小妹和程灵素都看出来他不高兴，可是他始终不愿意说出来。程灵素没有强迫他告诉自己实情，只是让他不要欺骗自己。
苗人凤一直找机会试探胡斐，但胡斐一直严防死守，根本不承认自己和苗人凤有过交集。程灵素知道胡斐在说谎，可是她什么也没有点破。四下无人的时候，胡斐还是对程灵素说了实话，他说苗人凤就是杀死自己父母的凶手，他之所以找程灵素为他医治眼睛，就是想要堂堂正正的用胡家刀法杀死他，为父母报仇。
田归农一朝升天水涨船高，周围的人都巴结他，就连之前几次求见都不曾理会的汪大人都亲自出席他的饭局。身边的人都在议论，说汪大人一直奉命监视武林的动态，可惜这些年武林一直相安无事，却不想这次被田归农抢了风头。田归农心中不满，毫不客气的在众人面前拂了汪大人的面子，汪大人也知道此时不是与他计较的时候，特意在宴席上提醒他在人手底下当差，做得好自然有赏，不过要是做得不好很有可能丢了性命，可是田归农却认为他是故意针对自己。这天，苗人凤假意偷偷喝酒，然后将剩下的酒递给胡斐。
胡斐没有多想一饮而尽，苗人凤见状说起了当年他和小兄弟在河边偶遇的场景，更是直接说出胡斐使用的都是胡家刀法。胡斐还是不承认，说自己的胡家刀法是他教的呢。苗人凤又问起胡斐这些年的经历，胡斐说自己不过是四处流浪，之前和四叔生活在一起。苗人凤由此推断出他口中的四叔就是平归，而他使用的确实是胡家刀法，如此说来他和胡一刀夫妇有割舍不断的关系。胡斐见状也沉不住气了，说自己就是胡一刀夫妇的儿子胡斐，他来就是想要问问清楚，苗人凤为何要暗害自己的爹娘。苗人凤将胡一刀的大刀递到胡斐的手上，让他想要知道真相就用这把刀赢了自己，他要看看胡斐到底对胡家刀法领悟了多少。胡斐接过刀就朝苗人凤劈去，两人打的酣畅淋漓，从胡斐的身上，苗人凤仿佛又看到当日与胡一刀对决的情景。
最终，苗人凤败在了胡斐的刀下，当年的事情，他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说是自己年少轻狂导致了胡一刀夫妇的死亡。胡斐很想杀了苗人凤报仇，可始终下不了手。胡斐转身离去，苗人凤欣慰的在心中告诉胡一刀夫妇，胡斐侠肝义胆武艺高强，假以时日必成武林翘楚。胡斐去了父母的灵前，他一直告诉自己要杀了苗人凤报仇，可是到头来他却下不了手。他不知道自己是是对是错，还是当年的事情另有隐情。程灵素见状将当年苗人凤去药王谷的情景告诉他，说当年的苗人凤一心想知道到底是谁毒杀了胡一刀夫妇，为此还与一嗔大师闹了矛盾。一嗔大师觉得苗人凤是想把责任推卸到药王谷的头上，或者他就是想要欺骗世人自说自话，或者说胡一刀想要毒杀的是他，结果却自食恶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