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我的母亲(八千字好文,催人泪下)(6)

2023-04-24 来源:飞速影视
其实,我小时候跟母亲学苗歌也是极有天赋的,往往头一天母亲教我们几首短歌,到第二天能一字不漏唱完的只有我,母亲非常高兴,说要把她的歌全部教给我,可是我上初中后就离开了家,在假期也没有把学苗歌当回事,再后来就和苗歌渐行渐远了。
前些年,有几次我出差到宁波,与同行的苗族同事一起唱苗歌给热情好客的宁波人听,也就只会那么几首,宁波朋友却纷纷点赞,说太好听了,我就后悔没学好苗歌,可惜,母亲已不在了。
母亲与我在平溪生活时,已年近七十,有一次附近村里有一户苗家办喜事,母亲不请自去,在喜家唱了一个通宵,竟成了“明星”,后来就经常被请去唱歌或教歌,母亲自是高兴,从不推辞。我就想,母亲这么喜欢苗歌,我找人给她制作一张光碟,可作永世纪念。大哥听了也说好,可是,我当时很忙,加上母亲身体也还好,我总觉得任何时候制作光碟都是没问题的,不料后来母亲突然离世,光碟的事,成了永远的遗憾!我真后悔呀——该做的事就要马上做,不是谁都可以永远等着你。我真的,肠子都悔青了。

散文:我的母亲(八千字好文,催人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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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走时我还小,我甚至感觉不到有多少父爱。如果说这世上有谁的爱能够让我有刻骨铭心的痛,那只有母亲。正如我在《父亲》里写的:似乎父亲就是管我们的人,只有母亲才是想我们的人。家乡人说想,不是思考,也不是简单的关心或思念,而是无以言表的深沉的爱和心痛。
我小时候三天两头生病,母亲总是背着我,到很远的杉木冲,找村赤脚医生(好像叫彭秀英吧)给拿药打针,或到公社卫生所去找那个又凶又恶的女医生,或去山那边找那个会跳大神的家伙很神秘地瞎算一通后,弄些草药来给我搓肚子。
每次生病,我脑袋中想到的全是打针好痛,吃药好苦,全然没有想到母亲的艰辛,只感觉躺在母亲背上,很温暖,一觉醒来,就到了医生面前,再一觉醒来,又到了家里。
直到母亲老了,有一次她感冒,我陪她去平溪卫生院检查,扶着母亲站在院子里等医生时,突然发现母亲好矮小,好羸弱,突然之间,就想到了她背着我翻山越岭寻医的情景,天哪!不到一米五的母亲,背着沉重的我,爬坡上坎,翻山越岭,不曾说过一声累,她是怎么做到的?!女本柔弱,为母则刚,不经历过,永远不会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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