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歌:边走边唱,逆时而行的吟游诗人(上)(9)
2023-04-24 来源:飞速影视
《妖猫传》里,金吾卫奋起“造反”,杨贵妃不得不承担起男人权力斗争的罪过,以弱小身躯为集体的暴动买单。
群体成了乌合之众,也就成了恐怖之源,众恶之首。群体压力把个体理智侵榨,悲剧在一幕又一幕重演。重负之下焉有真善?恐惧之内焉有美好?
“不管口号多么动听,旗帜多么壮丽,热情多么感人,都和真的主义、理想无关。无限制的暴力愈演愈烈,同样出于害怕落于人后的心理。在一个过分拥挤的社会里,只有打倒别人才能保全自己;人们彼此竞争,互不相让,拼命证明自己对集体的忠诚,别人的不忠诚;所以才会出现双方由同一个领袖统率却彼此交战的情况。在求存意义上,加害者的暴虐和被害者的顺从,并无心态上的大区别,只是所求稍有不同罢了。……只有在群体中,我才存在。只有经过证明,我才是我。”
崇拜、仇恨、恐惧,成了环环相扣的情感链条,把神圣与卑微、极权与革命、造神与暴乱以奇特的张力衔接了起来。个体必须把自己搁在了集体里寻求同一,获得安全感。而这样的“融入”却以真情的背叛、自我的阉割为代价。
哪里才有理智的、健全的个人来拯救集体的失明?
石头从供奉的椅子上走下了,程蝶衣回到自身痴狂的艺术世界中化蝶而去,赵氏孤儿出于爱的选择而不是因为私仇拔起的剑,鬼狼脱下黑袍还天地真心,贵妃知而不言宽宥虚假。
乌合之内少有的自知者。他们终于“自个儿成全了自个儿”。
我们被抛掷进这个世界,每个人都必须问自己“何安下”
面对生存之难、情欲之烈、欺骗之冷、假道德之虚、非我力量的胁迫,甚或是自己内心中那一点即燃的私心恨意,“我”是被煽动蛊惑,还是等待拨云见日、识破幻术?“
问到个人责任,人们总是谈到政治的压力,盲目的信仰,集体的决定等。当所有人都是无辜者,真正的无辜者就永远沉沦了。”
陈凯歌,在电影里一次又一次地发问,集体和个人的边界在哪?个人的责任与义务在哪?哪里可以获得救赎?个人要如何合理地抵达神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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