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德莱尔诞辰200周年|现代巴黎的忧郁诗人(3)
2023-04-25 来源:飞速影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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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乌托邦并不华丽,或者单调,它充斥着失败和痛,尤其是对于波德莱尔而言。波德莱尔的天鹅显然拥有着古老而美好的过去,它妖娆美丽,但它在如此环境中却无法飞翔。这只天鹅做出奥维德诗歌中的姿态,但却仿佛在对天空发出责难,“雨啊,你何时降落?雷啊,你何时鸣响?”同样不幸的还有波德莱尔联想到的饮泣吞声、吸啜痛苦、瘦弱的人,以及那些囚徒、失败者。这首作于晚年的诗歌,正是波德莱尔最后的写真形象,他感受到了囚笼的存在,身体和精神也愈发无力和衰弛,就连喜爱的咖啡馆都没有精力去了。波德莱尔哀叹古老巴黎的消失,而哀婉他所置身的现代巴黎。
“当我穿过新建的崇武广场之时,/突然之间唤起我的丰富的回想/。旧巴黎已面目全非(城市的样子/比人心变得更快,真是令人悲伤);//那些木板房子,那成堆的粗糙的/柱头和柱身,那些野草,那被水潦/浸得生苔的巨石,映在玻璃窗里的/杂乱的旧货,我只有在想象中见到。”
不止是波德莱尔,很多有识之士都对19世纪后半叶的巴黎提出过严谨的批评,矛头直指豪斯曼的巴黎现代化工程。1853年,巴黎现代化正式启动,老城区半数建筑被拆,街道被拓宽,“香”“臭”区隔加深,现代化城市的交通、供水、休闲在短短十年内落实了。基于此,人们纷纷指出,“中央集权与狂妄自大将巴黎打造成了一个人工城市。巴黎人最强烈的感觉就是不想生活在自己的家中;同时,只要有可能,他们就会离开巴黎。外出度假成了巴黎人一种新的需求……巴黎人,在这个已经成为国际十字路口的城市中,却更像是一个居无定所的游子。”在非常之短的时间内,巴黎作为现代欧洲城市的典范形象被确立了起来,与此同时,它所承受的损失也进入了文学大师的想象世界。爱德蒙·龚古尔形容奥斯曼时期的巴黎干道是“横平竖直的大道”,让人联想到“未来的美国巴比伦”,其中夹杂着作家的忧心忡忡,以及某种突如其来的异化感。
在一系列的革命浪潮中,巴黎的现代化显得急促和夸张。地价飞涨,工商业扩张,住房公寓化,大型商场店与手工作坊大量涌出,穷人与工人迁至城市的边缘地带,所有这些现象都紧张地并峙在一起,这些变化都记录在左拉和巴尔扎克的作品里。从1850年到1870年的20年间,法国工业总产值从60亿法郎增加到120亿法郎。巴黎并非孤例。在整个19世纪第三个25年,全世界的城市都在飞速扩展中,房地产业和建筑业不断扩张,其驱动则是股份制银行或者私人企业家。“世界的这一半不断在寻求合适的家庭住宅,世界的另一半……密切注视着将资金投在这一方面,”1848年《建设者》(The Builder)杂志在一篇文章中写道。在法国,股份银行而不是私人企业家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其中佩雷尔家族通过自己的金融创新,深度参与到了巴黎的市政工程建设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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