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一诗《小雅·出车》，西周王朝最后的辉煌(5)

第三章写去的路上。第一句，“王命南仲，往城于方。”先告诉目的地，去朔方。“出车彭彭，旂旐央央。”看得出车马雄壮，队伍军容整齐。“天子命我，城彼朔方。”这一句跟第一句实际上是一个意思。天子就是王，朔方就是方。换个说法，避免单调重复。“赫赫南仲，猃狁于襄。”我南仲将军声名赫赫，出马就能扫平玁狁。
前三章是往，后三章是来。所以第四章开始，前两句是承上启下句。“昔我往矣，黍稷方华。今我来思，雨雪载涂。”黍稷方华指六月份，雨雪载涂，指自己冬去春来，冰雪消融。我们可能会想到另外两句诗：“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好像是写的同一件事情。这么长时间。是因为，“王事多难”，我们“不遑启居。”哪里就不想回来了？其实我们也归心似箭。“岂不怀归，畏此简书。”简书就是求救信，我们就要去杀敌。
第五章是换一个口吻来写。写家人对南仲的想念。“喓喓草虫，趯趯阜螽。”起兴，“未见君子，忧心忡忡。旣见君子，我心则降。”对比。“赫赫南仲，薄伐西戎。”写了忧心的原因。西戎即玁狁，为了押韵，换个名称。同时，也可以看出这是这个游牧民族，再北方击退他们，他们又跑到西方来抢劫。
最后一章，开始是景物描写。“春日迟迟，卉木萋萋。仓庚喈喈，采蘩祁祁。”一派春和日丽，鸟语花香。人们生活安定的景象。“执讯获丑，薄言还归。”我们抓了大量的俘虏，大获全胜，凯旋而归。“赫赫南仲，玁狁于夷。”照应第三章的最后一句。
所以全诗六章，结构完整。从奉命出征到大获全胜，可以说是马到成功。突出了南仲的赫赫战功。全诗的第五章可以说是一种成功的文学手法，曲写。在兴高采烈时，荡开去，这样让胜利后重逢的喜悦来得更持久。全诗没有对于战争场面的描写，只是通过前后的景物描写，来让人体会时间之长久，和战争的残酷。
这首诗中的景物描写，和一些词语至今仍在使用。如“忧心悄悄”“忧心忡忡”“不遑启居”“黍稷方华”“春日迟迟”“草木萋萋”等，滋养了一代一代的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