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誓》:对“定见”的超越(3)
2023-04-26 来源:飞速影视
被否定掉。男爵夫人对诗人说,她为数不多的乐趣之一就是看着她的朋友在“晚会上醉意醺醺”的样子。酒神精神的否定性具有“无穷尽的创造力和毁灭的意志,在更深层次上展示了原始宇宙意志的力量。”
《信誓》中,与诗人索尔基尔德有关的三位女性是妻子格蕾特、情人班妮迪克特和男爵夫人,分别象征着男人的三个阿尼玛形象投射:秩序维护者、秩序外的情欲对象与精神导引者,代表了男人不同阶段的心灵欲求对象。三种女性身份之间也充满了否定性的特征——婚姻中的妻子身份既否定了欲望出轨对象班妮迪克特,作为秩序的维护者与限定者又否定了诗人与男爵夫人的不伦关系,而后者又对其进行超越或僭越。男爵夫人问诗人:“你曾经拜读过尼采、歌德与里尔克的大作,你能给我引用一首包含太太这个词的诗歌吗?不能,你觉得这是为什么呢?”妻子、出轨对象与精神恋爱者之间互为否定的状态,将人类可怖的处境赤裸裸地呈现了出来。
每个角色都在寻找成长之路
《信誓》中的班妮迪克特,在“爱是一种自我的感受,还是为别人做出牺牲”之间纠结,因不能两者兼顾而“陷于崩溃”之中,故而被男爵夫人说成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丫头”。但电影《信誓》的开放与多元就在于每一个角色都在寻找自己的成长之路,即使班妮迪克特也一样。
诗人索尔基尔德不同于她。影片在首尾部分都设置了进门前是否拿“裤夹子”的动作:诗人在影片开始时,按照妻子的叮嘱“取下裤夹”;在影片结尾,他没有取下裤夹。这意味着他从开始的拘泥于现实“礼节”,到结尾对其进行否定与超越,彰显了他从之前的恐惧、如履薄冰到“成为自己”的变化。这个“成为自己”的变化就是对现世文明的反思与反叛——他站起来凝视男爵夫人与远方,而不再是局促地、暗地里打量男爵夫人照片中的荒野。他自己走到了荒野上,即将成为具有主体性、否定性与进行主动选择的“金发猛兽”,而不要再作为软弱的“家畜”或“蠕虫”。
《信誓》结尾,索尔基尔德拒绝男爵夫人的邀约时,男爵夫人问他:“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你是否曾经想过你所扮演的角色之所以存在,恰恰是因为作为对手的我的影响呢?”她忘了先前自己作为“超人”或“金发猛兽”在行动时,也曾如此对待他人。诗人索尔基尔德的确没有考虑她的感受,但她还是做她所做的,此举撼动了诗人,在最高境界的认知上,二人合二为一,达成共识。
索尔基尔德在影片快结束时拒绝了男爵夫人的信誓与盟约束缚,做他本身想做的,不再以外在的秩序与标准作为参考,他自己就是善恶与判断的标准答案。影片结尾处,诗人同儿子一起揪掉雏菊的花瓣,这个动作意味着“这样做/不这样做(to be/not to be)”是根据花瓣数量的奇偶来决定的,表明人的选择或行动所具有的流变性、偶然性和不可确定性,“把人们带向一种不知名的、没有预见的、没有预先存在的目的地”
(原标题:《信誓》:对“定见”的超越)
来源:北京日报
作者:张冲
流程编辑:L061
版权声明:文本版权归京报集团所有,未经许可,不得转载或改编。
本站仅为学习交流之用,所有视频和图片均来自互联网收集而来,版权归原创者所有,本网站只提供web页面服务,并不提供资源存储,也不参与录制、上传
若本站收录的节目无意侵犯了贵司版权,请发邮件(我们会在3个工作日内删除侵权内容,谢谢。)
www.fs94.org-飞速影视 粤ICP备7436951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