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热门的高分图书《西方的没落》,活泼风趣的行文风格温柔的治愈你(4)

2023-04-26 来源:飞速影视
另一方面,在数字和精确知识的王国里,存在着歌德所讲的“活生生的自然”,这是纯粹生成和自我构建的直接的视象,事实上,亦是上面所界定的历史。歌德的世界首要的是一个有机体,一种生存,因此,很好理解:为什么他的研究,甚至表面上看属于物理学一类的研究,没有以公式的方式把捉为数字、定律、因果关系等,或用它们来解析其对象,而是最高意义上的一种形态学;为什么他的著作既没有使用,也不必使用尤其西方的非古典的因果处理手段和测量实验。他的地壳研究永远不变地是地质学,而非矿物学,后者他称之为死气沉沉的科学。
再一次,我们要说,在上面两种世界观之间,根本不存在明确的边界。不论生成和既成之间的对立多么之大,事实依然是,它们在每一种认识中是共存的。那只注意事物的生成和实现一面的人,就是在体验历史,那把事物当作既成和已实现之物加以解剖的人,就是在认识自然。
在每个人那里,在每种文化中,在每一文化阶段,都能看到一种固有的倾向,一种固有的气质和禀性,那就是喜欢把两种形式中的一种看作是理解世界的理想形式。西方人在很高程度上于历史的方面情有独钟

因此,鉴于所有世界图象中都存在历史和自然这两种基本要素,必定也就有了两种原则:形式的原则和定律的原则。一个特定的世界图象越是确定地显示了“自然”的特性,那覆盖其上的就越多无条件的定律和数字;一个作为永恒生成的世界的图象越多纯粹的直观,其多样的和不可触知的要素就对数字越是陌生。“形式是某种运动的、生成的、流逝的东西;构成(formation)的学说即是转型(transformation)的学说;变形(metamorphosis)是整个自然的关键。”——歌德如是说。这一说法业已标识了他著名的“身临其境的幻想”——即静静地让幻想自身任由活生生的东西左右
还有一点也必须提一下。
在确切的意义上说,“自然”是占有现实性的一种方式,这个方式为极少数人所特有,且局限于伟大文化的晚期阶段的大都市人,局限于男性,甚至可能局限于参议员;而历史则是一种淳朴的、充满活力的、多少出自本能的占有现实性的方式,它为所有的人所共同分享。至少,一种是以数为基础的、非神秘的、可解剖的和已被解剖的“自然”,如亚里士多德和康德、智者派和达尔文主义者、近代物理学和化学等的自然,一种则是荷马和《埃达》、多立克式和哥特式的人所经历和感受到的不受约束的“自然”。忽视这一区别,就是无视历史研究的整个本质。历史才是真正自然的,而科学家的精确的、机械地校准的“自然”则是心灵的人为的世界概念。故而,一个悖论就是:近代人发现,“自然”研究甚为容易,而历史研究甚为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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