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他们,浮世绘的世界将是多么的寂寞(2)
2023-04-29 来源:飞速影视
伞下的两人呼吸,犹如电闪雷鸣。川端康成说,这就是“临终的眼”——艺术的极致。这样说来,250多年前的这幅画,早早挂在了路长人瘦的世间,即便结痂趺坐,也无人超越。
1794年,距1764年只过去了30年。喜多川歌麿《青楼十二时 丑之时》横空出世。
远藤周作说过,不懂风流者是可怜的。显然这位女子不是可怜之人。丑时为深夜2点,深宵游女夜出门,无非“客船”到。是常客还是神秘新客?许些紧张与兴奋。但神情依旧是不喜不怨,如天成地就,看不出蜂愁蝶恨。睡眼惺忪所透出的鸾困凤慵,则是骨子里的情绪。女子眼眉修长,小口如樱桃,粉黛不施,单抹了一层白,自有妩媚处。壁墙四周的金粉,显现着微微古铜色,为夜色增添神秘与华丽。月朦胧,花暗澹。左腿岔开露出和服内里的红,色染细腿肌肤的白,一只嫩足不经意间地蹬着低木屐,传导着肌体的温润。她手执照明用的长长的纸捻,有一丝蓄势待发的不安,但很快被其一以贯之的内敛所控制住。这是她的力量。
她站在那里,太高挑,低微前倾的粉颈,又太长太细。虽然看不出其肉体的柔软与弹性,但她如夜色星辰里的一炷香,袅袅冉冉,昏昏飘飘,所以应该是被怜爱着的,被护呵着的。当你爱上一个女人,她便永远不老。或许由此故,她没有“月色照人人似月,楼栏一曲为谁弹”的惆怅,没有“梳洗罢,独倚望江楼”的颓废。一张白脸,无情无欲。这一时刻,她不是她自己的“自在物”。从这点看,歌麿确实是欢场老手,他解构了古来青楼的陈腐与滥调,导入了职业精神,将美好与邪恶放置于持平的对比上,并借此表达道德上的敬意。所以,画面上的女子心很定。因为心很定,所以知性的疯癫者张爱玲,看出了青楼女子能使“夜更静谧更悠久”。一如画作右半的广阔留白,显现着空间上的辽远,时间上的悠久。没有花卉,当然不闻芳香。如果说画终究是取悦于人的,那么美终究是存在于怜爱和守护的想象中的。
因为她整个的就是“低迷不语,妖邪无力”的“好红红白白”(苏轼《荷花》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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