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着脑袋和脖子,我真的被植入芯片了吗?还是一切只是一场梦?
2023-04-29 来源:飞速影视
与男孩三木重逢的夜晚
焦窈瑶
八年前,我写了一篇小说《男孩三木》,那是我在杂志上公开发表的第一篇作品。写这篇作品是因为我梦见了九岁的三木,也就是尹森,不,确切地说是三木的原型。我凭着回忆写了一些我与三木,以及三木与其他孩子间的童年往事,当然,基本上都是虚构。我很想知道那位真实的三木在往后岁月中的境遇,我在小说最后写了一段我向我的表姐打听三木的事,这完全是子虚乌有。我给三木安排的命运是漂泊西南,挣离了他童年时代在芦镇沾染的一身斑驳,成为隐遁世外的素白浪子。我未曾写下的定格是漂在大河上的孤舟载着三木,他在夕照里抽着烟,长发和衣袂在大风里肆意翻卷,渐渐地成为一幅摇晃的剪影,在我的视线里碎裂,崩散,消融……
八年后的某个夜晚,我从市区返回芦镇,先坐了过江地铁,在蒲镇出站,但已经错过了回芦镇的晚班车,我正准备用手机上的软件打个车,突然从身后侧驰来了一个骑单车的少年,不,确切地说他的年龄正处于男孩朝少年过渡的阶段。他是三木,我惊呆了。小说里的三木是不存在的,这是个客观事实,存在的只有三木的原型,但眼前的三木就是我笔下的三木,他是个真人,从外形到神态都保留了我小说里那个九岁三木的所有特质,我甚至怀疑起自己是不是也退回到小学时代的身体,就像三木当年痴迷的名侦探柯南一样(因为我和三木的身高几乎一致)。此刻的三木穿着白底的格子衬衫,格子的边线是浅浅的蓝,那衣服显然不合身,松松垮垮地罩在他身上,令他显得更加瘦小,也更机敏。稀黄头发,大大脑袋,被班主任嘲弄的“金鱼眼”骨碌碌地转个不停,他开口朝我喊了句:“嗨,是你呀。
你来迟了,他们都要走了。”
这时我才发现我早就不在车站了,而是置身在一片空寂的操场,我肩上挎着的提包变成了一只灰黄色的大书包,沉甸甸的,像是装了厚重的书本。更令我吃惊的是,我突然就走到了操场边缘的一排铁栅栏前,上面缠绕着阴森的藤蔓,里面像是个篮球场,又像是我上初中时,活动课上和同学们打羽毛球的那片空地。无论是我的小学操场还是初中校舍,现如今都早已不复存在,或是重新翻修,或是履为平地。总之,那些空间都已在我的记忆里扭曲、变形、延展成活动可卸的抽象多面体。但现在它们是那样真实可触,一群人影在上面奔跑、转圈、打球,我认出他们都是我昔日的同学,孩童和少年,鬼魅一般的夜精灵,我的双手紧紧攥住铁栅栏朝他们大喊,可奇怪的是,我发不出声音,仿佛嗓子被毒液封住……我蹦跳起来,使劲朝他们挥手,可没有一个人望过来,阵阵嬉笑已经远去,场地中间瞬间腾起一片乌黑的烟雾,眨眼之间,所有人影都消失了,消失得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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