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着脑袋和脖子,我真的被植入芯片了吗?还是一切只是一场梦?(3)
2023-04-29 来源:飞速影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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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爿建筑群呈现出城堡式的盘旋状态,整体色调是白色,高低错落的楼群有的是尖顶,有的是圆顶,有的则是不规则的离奇造型,入口处竖立了一块长方形的牌子,上面闪烁着“真庐”两个大字。三木并没有停下行驶,而是载着我一路冲进大门,直往最近的一幢白楼驶过去。很显然,一切都不是我们的障碍,门窗,桌椅,楼梯,来去的人群,我们有如驰入无人之境般穿梭在白楼里的诸多房间,有礼堂、会议室、餐厅、办公室……我意识到“真庐”也许是某个公司的所在,在闯进后面的大厂房时我更加确信了这一点,也许是芦镇的某个化工厂?就是我的父母和三木的父母,还有我的那些同学的父母们工作的地方?现在明明是黑夜,公司里却灯火通明,员工们在办公室上班的上班,在车间厂房开机器的开机器,在会议室开会的开会,甚至还有一群人在礼堂里搞文艺汇演……他们看见我们并没有觉得惊诧,连最普通的反应都没有,他们只是侧身让我们穿行而过,继续他们的工作和生活。
在连续着闯过几幢大楼后,我的背上突然隐隐作痛,是那个书包,那个我打不开,卸不下的书包给了我一记重拳,我的头脑“嗡”地一声响,晃跳出卡夫卡笔下的“城堡”,难道我们像永远走不进城堡的K,永远走不出这座“真庐”?
我开始焦虑,拉拽起三木的衣襟,想让他停下来,可三木执拗地横冲直撞,比原先更猛,更凶。这已经不是原先那个轻盈的三木了,这念头令我有些恐怖,他会知道边界在哪里吗?真实的边界,幻想的边界,他真的能分清吗?我就这么任凭他肆意地将我带往何方?还能停得下来吗我们?真庐会成为囚禁我们的终点吗?
就在我近乎绝望之时,三木驶过了最高处的一幢白楼,我们冲向下行的陡坡,像被一股蛮力推举着抛入一片黑暗……看不见了,什么都看不见了,我们的四周没有声音,没有光亮,没有一星活物的气息,我们只有没头没脑地继续飞驰,飞驰……我将三木揽得更紧了,我看不见三木的脸,可我能感受到他身体的震颤,几滴温滑的液体飞甩在我的脸颊上,是三木在哭吗?我没有哭,尽管我很想。就在我的眼泪就要夺眶而出的一瞬,一束灯光猛然探照在我们身上,三木的身子一歪,连带着我从自行车上摔了下去……
我们“翻车”的地点是在真庐的入口,就是我们刚刚到过的地方。
那辆自行车翻倒在路边,又恢复了最平常的样貌,丝毫看不出它刚刚经历的一番魔幻的跋涉。三木瘫坐在门牌下面,像是耗尽了力气,一动不动仰望着没有星星一片死寂的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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