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梦:大旨谈情的表象之下,隐藏着末世万象,激荡着历史风云(3)
2023-04-30 来源:飞速影视
看似矛盾的两个宝玉,就是作者内心世界的真实呈现。作者逝后,其好友张宜泉曾有伤悼之诗《伤芹溪居士》,诗中有“白雪歌残梦正长”,当指雪芹卒后,《红楼梦》原稿残缺之事,诗句含糊,有不易明言之隐。该诗称曹公为居士,作者最终很可能身居偏僻的山野,如居士般以出世之心入世,既出世又入世。这种生命状态,即第一回脂批所谓“自是羲皇上人,便可作是书之朝代年纪矣”。
贾宝玉是作者的梦境,是对出世的向往,但又留恋滚滚红尘;甄宝玉是作者的现实,是对入世的归依,但又对解脱有某种渴望,正如“一块美玉落在泥污之中”的妙玉,“欲洁何曾洁?云空未必空”。因而,对于宝玉的风月之情的描写,似乎自相矛盾。
宝玉肯定和袭人有云雨之情,似乎跟麝月、碧痕也有男欢女爱。但第七十七回宝玉去探视病重将亡的晴雯,面对灯姑娘的调情,却手足无措;第七十八回,王夫人向贾母汇报撵走晴雯之事,并谈及袭人、麝月,贾母对众人说她眼中的宝玉:“我也解不过来,也从未见过这样孩子。别的淘气都是应该的,只他这种和丫头们好却是难得。我为此也担心,每冷眼查看,他只和丫头们闹,必是人大心大,知道男女的事了,所以爱亲近他们。既细细查试,究竟不是为此。岂不奇怪。想必他原是个丫头,错投了胎不成?”;第八十回王道士猜宝玉有房中之事,被茗烟制止,宝玉犹不解。似乎宝玉完全不谙风月之事。
如此矛盾的描写,暗示“大旨谈情”的文本,在“情”的背后,“大有深意存焉”,同时这正是一个伟大而又痛苦的灵魂在文本中的呈现。
但是,文本“表里皆有喻也”(第十二回脂批),文本还具有更深广的社会、历史背景。第五回脂批指出:“是作者具菩萨之心,秉刀斧之笔,撰成此书”。作者“秉刀斧之笔”,在呈现自身家史的同时,也暗写了清朝的国史。作为“此书大纲目、大比托、大讽刺处”(第七回脂批),秦可卿隐指谥号“密”的废太子胤礽,而钗黛“兼美”于秦可卿(第五回)。应作“梦政密”黛玉看的贾宝玉在为“真宝玉传影”(第二回脂批)的同时,他的人生轨迹更接近于王朝兴衰成败的历程;应作“梦凡密”宝钗看的甄宝玉,跌宕起伏的人生[注2]则更接近于作者的家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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