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逝世30周年:一个“乡下人”的爱情书写(2)
2023-05-01 来源:飞速影视
“我只是心中怪凄惨。我没有意义只是来回走。我就看那些打扮得好看的年轻女人买东西。我又随到这些本来有着男子陪着走的年轻女人后边听他们谈话,我还故意把步法调成前面人的速度一个样,好多望到那女人背身一会儿。但我发现另一事情时,我就即时变了我的步法或者回头走,于是我就跟上第二对人又做无形听差了。”
无意之间,主人公成为尾行年轻女子的“痴汉”,一边嗅着“这汗与脂粉香水混合发挥的女人气味”,一边充满自怜地感慨:“这些高的矮的难道不是拿来陪到男人晚上睡觉尽人爱的么?爱这些美媚年少的女人的,难道全是如同梅兰芳一样脸子白白的意外还多钱,其中就无一个呆子么?”然而,他很快否定了这瞬间燃起的念头,认清自己只配看看。在异样的寂寞之中,他依然不甘心地尾随着。等对方向他投来鄙夷的眼神时,我们的怯汉,忽然由羞惭转为愤恨——“是的,你回头吧,我正要你不愉快。”然而在归途中,他忍不住呜咽起来,对爱情无望的幻想,竟让他沦为别人眼中的痞子。
青年沈从文
《在公寓中》、《看爱人去》等小说都有着类似的悲哀描写。幻想进一步扩张,便有了表现青年男子冶游与性经验的《旧梦》、《篁君日记》、《长夏》、《第一次作男人的那个人》等小说。在发表于1928年的《第一次作男人的那个人》中,有些呆气的青年男子感动了妓女,但当后者提出嫁给他时,那个可怜而无用的人却从心里觉得自己尚且不配得“一个女子作伴的生活”。尽管这些小说中描写肉体与情欲的手法俨然很老到,可在研究者刘洪涛看来,当时的沈从文“在两性经验方面幻想多于亲历,是可以肯定的”。
幻想而非有意识的虚构,沈从文早期小说中虚幻而自怜的爱情描写,实则受到郁达夫“自叙体”小说的影响。1926年10月15日,沈从文在一篇自白文字《此后的我》中揭示了郁达夫对他的影响:“近来人是因了郁达夫式悲哀扩张的结果,差不多竟是每一个夜里都得赖自己摧残才换得短暂睡眠,人是那么日益不成样子的消瘦下去,想起自己来便觉得心酸。”而在两年前的一个冬天,冻饿数日的沈从文,在百般无奈下,还是提笔给北京大学经济系讲师郁达夫写了一封求助信。让他没有想到的是,闻信赶来的郁达夫,不仅在附近的一家小饭馆请他吃了一顿饭,还把结账剩下的三块多钱全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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