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内幕:时间熔炉的诞生(4)
2023-05-02 来源:飞速影视
派对开到北京,抖音给薛老湿立了一块牌,上面写着“中国音乐短视频教父”。这时他刚毕业回国。“台上那个产品经理一直在夸我,怪不好意思的。”薛老湿说。
社区以年轻人为主,他们有大把青春挥霍。“我想玩,我玩好了,带更多人来玩,这不就形成飞轮效应了吗?”薛老湿笼络技术流顶尖玩家,组建TSG战队。他的观点是,其他平台不成功是没掌握精髓。“短视频平台就是放视频的吗?”他总结,“抖音,它是一个玩具。”
金钱不是万能的。有竞争平台以每月两三万挖抖音达人,抖音只给他们几千块。对手鼓动下,达人出逃一小撮,不过无伤大体。“线下聚会就是为了维系区域达人之间的团结。去了就是叛徒,是这群人的叛徒,吐沫星子能淹死他。”
多位接受采访的人士认为,抖音崛起中,早期运营功不可没。任利锋有运营背景,他因头发卷曲,内部人称 “卷卷”。“是卷卷带着李恬,一个市场一个市场、一个红人一个红人地谈,跟人家喝酒吃饭,照顾红人情绪。早年他们做的事就跟打架一样。”一位字节跳动人士说。
最早七人组,除任利锋和李恬外,还有两个产品经理,分别是张勃和蒋灵安。张勃辨识度强,纹着大花臂。其他则是运营,包括王佳、马莎和云云。
字节曾发布一篇名为《抖音是怎么做出来的》官方文章,讲述创业故事。但这家公司对信息安全极为苛刻,因此文中成员均为假名。
这时,运营承担了拓展用户的职责。他们到处挖达人——去快手挖、去美拍挖、去Musical.ly挖、去YouTube挖、去马蜂窝挖、去Keep挖。只要想到都挖一遍。挖来后嘘寒问暖:“你缺啥?你心情好不好?你拍没拍视频?”偶尔兴致大发,一聊能聊到天亮。
他们曾公然跑到快手拉新用户。快手立马察觉封禁抖音水印。辗转数次,他们买通快手创作者,在真人身上贴满抖音贴纸露出。“快手可能现在也不知道我们这么投吧。”凭借求生欲,抖音变着法投放数月,耗费200万。
早期员工坚称,抖音虽在产品上抄袭Musical.ly,但内容生态建设标新立异。Musical.ly有不少低龄内容。他们判断,可以是低龄化的受众,但不能是低龄化的创作者。社区应包罗吃喝玩乐。“我们定义火山和快手是杀猪宰牛的平台,我们应该高级一点吧。”于是他们找了武术的、健身的、旅行的、赛车的、冲浪的、红酒的、绘画的、音乐的、舞蹈的、美妆的、烹饪的……甚至还有帆船的——类别拆得很碎,垂类标签定义300多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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