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音内幕:时间熔炉的诞生(9)

2023-05-02 来源:飞速影视
“我们美女太多了,我都惊呆了。”一位男员工欣喜地告诉我。
但你也会发现,这里流动率很高。年轻人前赴后继,一句玩笑话是:“一个月就是老员工。”
他们绘声绘色地形容这种感觉。“搭积木”是妥帖比喻。“当你完成搭建动作,这地方稳了,就可以撤了”,换一拨人上场。
初创员工深有体会。“每个人都在交棒。”在他看来,这是一场接力赛,而非万米长跑。不同时间、不同业务阶段,换不同人上阵。像他这样的老员工,先后接手三四个新业务,都是从0到1做起来,再“一棒一棒地交出去”。“第一次会比较不爽,到后面释然了。没有人觉得你应该牢牢握着不放。”
创立伊始,音乐是抖音的灵魂。第一任音乐负责人名叫朱洁,歌剧专业毕业。朱洁起先负责今日头条音乐,之后带团队入驻抖音,搭建音乐中台。她向任利锋汇报,接着迎来了抖音神曲层出不穷的2018年。
音乐这样的感性项目,内部一度面临尴尬。“公司所有业务都是数据量化的。”一位音乐中台员工称,他们不能靠“音乐打动人心”来沟通。好在团队用数字证明了自己。2018年,中国年度播放器Top100里70%爆款来自抖音。
然而刚做出业绩,等待他们的是苦涩。次年初,公司招募了一位新音乐负责人牟菲,安插在朱洁上面。两人尝试磨合半年,新负责人力主发展MV。但大环境是,唱片公司都不投MV了,产能下降,业务天花板显而易见。二人毫无共识。这个故事以朱洁离职告终。
空降兵往往是“交棒”、“换帅”的前奏。故事还没结束,2020年,牟菲离任,曹桢全盘接管。
倘若业务狼狈,交棒将越发频繁地上演。
对2018-2019年的抖音来说,“内容泛化”是一场持久攻坚战,也是向大众娱乐平台高歌猛进的必经一役。在大多品类上,抖音都插上了胜利的红旗。但它也有失策的时候。
挫败感来自对本地生活的贪婪。2018年中,在位于漕河泾的上海总部,抖音秘密成立POI(Point of Interest,兴趣点)团队。他们集结三十人,这对当时的抖音是豪华阵容。全部运营人员才扩张到百人,该团队就占三分之一。
这帮人依托POI详情页,运营美食、旅行两个垂类。他们想竭尽全力从美团口中抢走一块肥肉。然而打击接踵而至。
接近该项目的人说,最早,他们自建产品功能,期待自成交易闭环。商家通过企业号入驻后台,在抖音上线优惠券,结果整合产业链资源太难。于是转向第三方服务,美食接外卖、团购平台,旅行接酒店B2B平台,仍未见起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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