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贵的野蛮人:从遥远的《荷马史诗》到《痞子英雄》(3)
2023-05-02 来源:飞速影视
1942年1月12日,欧盖莱附近,非洲军团指挥官埃尔温·隆美尔将军在班加西与他的军官正在交谈。
再来看荷马的诗篇:
太阳下沉,昏暗的夜晚随即来临,
他们躺在船尾的缆索旁边安眠。
当那初升的有玫瑰色手指的黎明呈现时,
他们就开船回返,向阿开奥斯人的
广阔营地出发,远射的阿波罗给他们
送来温和的风,他们就立起桅杆,
展开白色的帆篷。和风灌满帆兜,
船行的时候,紫色的波浪在船头发出
响亮的歌声,船破浪航行,走完了水程。
两者都是如此的狂暴,却又如此的优雅,如此的浪漫。
善于描写战争的学者和作家们,往往会把战略战术与流血、死亡放在一起加以着墨,以避开战争中真实和令人不快的一面,这并非巧合。在未上过战场的人眼中,战争是浪漫的。只有上过战场的人,笔下描绘的战争才会趋于真实,托尔斯泰的《战争与和平》和雷马克的《西线无战事》都是文学作品中描写战场上普通士兵真实感受的杰作,最好的军事题材作品,在我看来,必须面对战争带来的所有的真实,包括肉体被金属与烈焰摧毁,以及战场上难以忍受的腐臭。如果在描写战争时不去描述青年人如何厮杀和死亡,不让人们记住众多的战士们年纪轻轻就命丧沙场,不去记载坚实而充满生机的躯体如何在短短几分钟内化为没有生命的腐肉,我们阅读军事历史题材的作品又有何意义?
从这个角度,《痞子英雄》是我期盼已久的精彩故事。因为,从阿基琉斯,到亚历山大大帝,再到一战期间汉志沙漠里的劳伦斯(T·E·Lawrence)、最后到特种空勤团,这些高贵的野蛮人,从神话到事件,再到经历,最后又变成神话,不断循环和强化着同一文化内核,可以称之为西方的《历史三调》。
2
信念
不朽的生命vs永恒的荣耀
我(阿基琉斯)的母亲,银足的忒提斯曾经告诉我,
有两种命运引导我走向死亡的终点。
要是我留在这里,在特洛伊城外作战,
我就会丧失回家的机会,但名声将不朽;
要是我回家,到达亲爱的故邦土地,
我就会失去美好名声,性命却长久。
如我们所知,最终阿基琉斯不惜放弃不朽的生命也要获得永恒的荣耀,与赫克托尔展开了命运的对决,在杀死对手后被帕里斯的箭矢射穿脚踵,命归冥府。但阿基琉斯的选择却成了一代代战士竞相作出的选择。
亚历山大大帝就一直认为自己是阿基琉斯的继承者。在高加米拉高原,面对大流士三世已集结完毕的数倍于自己的精锐部队,亚历山大坚定地否决了夜袭的建议,“我不会用这种偷偷摸摸的方式来窃取胜利,重要的是勇敢地战斗、荣誉地死去”。战争前的一晚,他枕着《伊利亚特》入眠,第二天跨上名驹布赛法拉斯,率领着友伴骑兵攻入波斯军队的防线,直取敌方的心脏部位,波斯君主大流士三世本人。这样的冲锋,极具危险性,但对不朽的追求超越了一切,也成就了亚历山大大帝前所未有的大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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