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卫·林奇——他把凶杀和变态情欲拍成传世经典(3)
2023-05-03 来源:飞速影视
这种无以复加的、即便在梦中也无法逃脱的痛苦,就是大卫·林奇的道德感之所在。
从这点来说,大卫·林奇相较于某些日本导演,还是显得太过于温良恭俭让了。比如今村昌平的《我要复仇》,比如大岛渚的《感官王国》。他们的变态之处在于,他们根本不知道自己变态。他们如普通人上班似的做着让我们瞠目结舌的事情,这才真正让人毛骨悚然。
而大卫·林奇电影的变态,看起来就像是在脑门上贴着“我变态我光荣”的愣头青。相较于前面举的那两个例子,他们倒显得单纯。
大卫·林奇对于这种畸怪的热爱,更多的像是对他正常生活和过于正常状态的一种反抗。而他对于非理性的热衷,可能则是对于他过于理性性格的一种补偿。
三
大卫·林奇那令人头疼的在梦境与现实之间的穿梭,其实可以拿中国年轻导演毕赣的电影来做一下对比,虽然他们两者看起来有着天壤之别,其实有着共通的地方。
毕赣的《路边野餐》和《地球最后的夜晚》的核心,其实是一种纵向的时空旅行。它们都是一个人在中年时,与少年与青年时的自己相遇。毕赣着迷的是,这种时空倒转之中,那种无法名状的怅惘。
而大卫·林奇着迷的是人性里面的不同面向,那天真里面所蕴藏的狂热,邪恶里面蕴藏的单纯。在《妖夜慌踪》《穆赫兰道》和《内陆帝国》里面,我们可以把主人公的经历,看成是他们在自己的一个个人格面具里面奔逃。
简单来说,大卫林奇是一种横向的时空旅行。
纵向时空旅行的内在核心是一种悔恨,在那种今天和昨天甚至于明天的对峙当中,我们才会发觉我们错过了什么失去了什么。那么这种横向的时空旅行,核心是一种惊异,人心里面有如此多的褶皱,有如此多的晦暗不明。
这种惊异就像杜琪峰的电影《神探》里面,刘青云看到林雪在街上行走,而他身边有着别人都看不到的七个分身。那让人头皮发麻。
这种人性的黑暗,在别的导演手中往往会导向一种愤怒,比如与大卫·林奇只有一字之差的大卫·芬奇。同样着迷于人心里那些不可名状的恶意,但大卫·芬奇显然更像是一个愤青。
那些恶意,似乎与整个时代的道德沦丧,穷奢极欲下的精神空虚,以及整个工业时代对人的异化脱不了干系,那些黑暗就是最赤裸裸的证据。无论是《七宗罪》,还是《搏击俱乐部》或者《十二宫》,都有着一种强烈的控诉。
但在大卫·林奇的电影里面,我们是发现不了这种控诉感的。我们能发现的更多的是一种好奇与恐惧,以及随之而生的悲悯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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