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青年文学社团专栏丨湘潭大学风华文学社(7)
2023-05-03 来源:飞速影视
我们无话不谈,在小桌上学习课文和诗词。偶尔去学校读书角借了书,我们一起认书上的生字,我懂的字就越来越多。在下田的时间里,母亲偶尔也会帮奶奶做些简单的针线活。她手法很生,但学得快,会将补丁裁成花和小鱼的图案,缝在破口上,倒更像一件新衣服了。
“你这姑娘细皮嫩肉的,学起东西来倒是一点都不娇气喔。”
奶奶这样夸她时,我和父亲都笑了,她也在柔声的夸赞中耳廓晕染上一层红晕,嘴角流露出腼腆的微笑。
我一直以为这样的日子会一天天过去,一天天变好。直到那天傍晚,我扛着锄头回家时,母亲和父亲都不在。直至半夜,母亲才被父亲和村长他们抓了回来。那天夜里很静,虫在地里没有发出一声鸣叫,像是在一夜间死光。只有母亲的挣扎和哭喊同晦暗的空气融为一体,由远及近,随后被牢牢拷进父亲的房间。无人出来制止,被浓雾遮挡的月亮底下,仿佛没有什么新鲜事会发生。所以同样的,也无任何人起身围观,包括一个胆怯的我。
伴着绝望和哭泣熟睡的那天夜里,父亲强暴了我的母亲。
母亲又被扔回了地牢,那个曾经用来养猪的地方。
因为她的不辞而别,也因为我的怯弱,自她回来后,我们的话就变少了。
我依旧去读书角借书,那天我没有拿着课本去找她,而是带来一本先前没有见过的书。
“啊……是《牛虻》啊。”
“嗯,我还没开始看,不过有人在第一页写了一首诗,我会念,但是不知道是谁写的。”
我将书摊开在地上,指着那首用钢笔写在页面上的诗句,逐字念给母亲听。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久久的沉默着,明朗的天空下风声在耳边作响,母亲似乎就在这风中叹息。
“你当然不知道了,傻孩子。这首诗是一位外国诗人写的,也没在这本书里出现过。不过……用来形容这本书,倒是很合适的。”
“其实这本书里,有一句话我是很喜欢的。”又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仿佛下定了决心要说。
“哪一句呢?”
她望着大山,一片青翠印上眼眸,乌黑的眼珠比平日更黑。“我看到的是无边无际的苍穹,那儿……”她的眼皮发着颤却不闭合,瞳仁闪烁着光,时而又倦怠了,好像在她体内还活着另一个自己,在挣扎什么,犹豫什么。终于,一切平息,母亲退回身,双眼在阳光透不进的地方黯淡下来。
“算了。”她蜷缩在我看不见的角落,这样对我说。
我们没再说话。
次日我去学校还书,在走廊上遇见了过去的同学。他们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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