滇青年文学社团专栏丨湘潭大学风华文学社(10)

2023-05-03 来源:飞速影视
那天开始,我晚上开始频繁做梦,梦见逝去的姥爷、未曾谋面的姥姥还有那位游魂姑娘。有时候我会在半夜骤然惊醒,在某种冥冥的指引下走向阳台,那时姥姥或者姥爷会泛着淡淡的蓝光,杵在那里对我微笑,我倒也不害怕,只是微笑着打招呼回去,然后他们便提醒我赶快睡觉,终而逝去。但每到第二天醒来时我都无法确认半夜发生的事情究竟是现实还是梦境,只是留下朦胧模糊的浅薄印象。某天夜晚我在梦里确定了自己身处现实,问姥爷为何频繁来见我,他只是嗔怪道:我和姥姥就是想看看你……
姥姥姥爷出没的节点对我而言既不是白昼,也不是夜晚,只是那时天空挂着一轮淡淡的月亮,他们与之相比仿佛是死人屋里一盏忘了熄灭的灯。
毕竟我与姥爷并不相熟,对姥姥的了解也仅限于母亲的叙述:姥姥常年患有重病,动过好几次手术,医生都说她能坚持到这个节点简直是奇迹。姥姥生前最大的心愿是看着小女儿顺利出嫁,但在亲家双方谈妥的第二天,她就随风而逝了。母亲因为和父亲隔天在市里添置首饰,甚至没能见到她最后一面。
姥爷生前曾对我说过:人固有一死,你在意我,我就重于泰山;你不在意我,我就轻如鸿毛。不过说心里话,我觉得自己最应该梦见的其实是疯女人或是林诗音。毕竟时间会悄无声息地将每一个人的过去掩埋,姥姥姥爷早就随风而逝,仅在大脑皮层的褶皱里留下些许痕迹,但她们却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着,在我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渐渐的,疯女人夜半发疯的频率减少了。由于她的安省或是其他什么原因,满天不安的流言蜚语开始向其他地方转移了,它当然不会消失——根本没人指望过、期盼过它消失。因此,在确定周围没人的情况下,我在与疯女人偶遇时会给她打招呼,后来她注意到了林诗音成绩的稳步前进,发现了我和林诗音的形影不离。
某天下午,她邀请我去家里作客,那天母亲刚好出差,我便欣然应约。开始时我和林诗音都有些不自在,但她盛情难却,我们很快就放开了。那时我真心觉得,人们口中的疯女人,除了有去教堂参加活动和祈祷的习惯外,和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林诗音后来告诉我,我是第一个来家里做客的人,除过圣诞节,家里很久没有吃过这么丰盛的晚餐了。
或许我们并不需要神的指引,而可以靠自己的意志去生活。
一年多过去,母亲的事业逐渐有了起色,等到2013年年末,我们有了足够的资本去搬家。母亲说,日子过的真快啊,转眼在这个小区就住了将近两年。我想感叹日子过得飞快的人,其实运气都不错,因为至少没经历太大的痛苦,不然时间会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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