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20年人类建造的边境墙长度,超过了历史上的任何时期(7)
2023-05-03 来源:飞速影视
当地的新围墙达成了各自的目标。土耳其与叙利亚的边境墙取得成功,促使国家宣布未来在与伊朗和伊拉克边境上新修围墙的计划。在匈牙利建有围墙的地区,移民数量从每天多达一万人暴跌到仅四十人。从更全球性的视角来看,这些围墙仅仅转移了负担。移民路线再次进化,意大利成为从非洲经由海上而来的移民的主要入口,给当地带来更重的负担。2016年,奥地利开始建造与意大利的边境隔离墙。在我写这本书的2017年,意大利由于无法在海岸线上建墙而考虑要向移民关闭港口,同时,财务紧张的西班牙正严阵以待,防备转移到直布罗陀海峡的大部分移民。
当第一道墙终于出现在欧洲北部—最著名的是加莱长城,这堵混凝土隔离墙高三十英尺,用来保护汽车交通免受驻扎在法国北部海岸上的所谓加莱“丛林”的移民的攻击—全世界热切关注的美国总统选举将墙推到公众意识的前沿。
总统选战让墙第一次陷入关于边境和移民的更大范围的辩论中。也许以前从未有问题能造成比这更大的混乱,或是见证过更疯狂的立场转变。竞选活动开启后,两位民主党主要候选人一开始都对开放边境持怀疑态度。希拉里·克林顿自豪地宣称,她担任参议员时曾“多次”投票支持修建抵挡非法移民的围墙,还强调“控制边境”很重要。佛蒙特州的参议员伯尼·桑德斯则把开放边境政策驳斥为“科赫兄弟的提议”,将这一想法与两位以资助右翼事业而闻名的亿万富翁生意人联系在一起。桑德斯正确地强调了游说的影响力,而选民们没有广泛认识到这一点。2016年以前,对开放边境的支持主要源于财团利益。《华尔街日报》—通常被认为是其右翼东家鲁伯特·默多克的喉舌—尤其不懈地撰写支持自由移民的社评。《华尔街日报》起初受到保罗·克鲁格曼等自由经济学家、工会团体以及环保主义者的反对。
前者预测移民会使薪酬降低,环保主义者则强调移民对自然资源造成的影响。然而,一些左翼移民激进分子则反对边境控制;亿万富翁大卫·盖尔鲍姆迫使美国环保组织塞拉俱乐部支持开放边境,以此交换一亿美元的捐款,支票簿的力量让环保主义者的声音沾染上泥污。
一片混乱中,唐纳德·特朗普加入美国总统选战,他突然就边境和墙的问题发表了做作的澄清,迫使政治家和选民重新思考自己的一贯立场。特朗普宣称,他要在美国与墨西哥边境建起一道“巨大而美丽的墙”,这成为现代政治史上最具争议性的事件之一,既振奋了支持者也刺激了反对者。讽刺的是,特朗普本人最初对建墙并不感兴趣。直到2015年1月,他观察到这个想法能激发爱荷华民众极其激烈的反响,才将其采纳。后来,特朗普在他准备好的评论中略去了有关墙的论述,但他的支持者—数千人挤满了大礼堂、会议中心、州立博览会场和机场库房—拒绝让这个议题无疾而终。他们兴高采烈地喊着“建墙!建墙!”打断特朗普的发言,直到他终于回应“哦,我们来建那道墙吧。相信我,我们会建起那道墙的”。对于客观的观察者来说—虽然这类人少之又少—很显然,无论特朗普在与支持移民的共和党捐助者和政党领导人沟通后会有何种进一步考虑,他的选民可不会改变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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