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口秀舞台上,「人设」失灵的骑手南瓜(4)
2023-05-04 来源:飞速影视
有时候站在台上,观众不相信他真的是个跑腿员。南瓜说,这有什么好骗人的?一段时间之后,他觉得能判断出观众会被什么点击中了。比如有人说他像某个网红,那他就顺势调侃自己,甚至模仿那人,即便知道对方是在网上被很多人称为“小丑”的人。
“无所谓。”南瓜语气平静,“对我来说赚钱太难了。”
「精英的笑点」
去上海的时候,南瓜的行李里装了一把唢呐。他的父亲是一位唢呐匠,在村里吹红白喜事,母亲在村头经营一个烟酒超市。这几年,南瓜回家不多,也不主动让家里人看自己说段子。一是他们不懂,二是在台上都是自黑,讲的辛酸事不想让他们听到。
离开了西安熟悉的圈子,南瓜来到这个遍地精英的超级城市。观众不再仅仅因为一些陕西方言就发笑,人们的笑点似乎更关注家庭、职场。南瓜上开放麦的机会也更难得,一个群里几百个演员,一场只要十几个人。有人大学刚毕业就专程来上海说脱口秀,压力大到患上抑郁症;有人为了说脱口秀,刚结婚就跟爱人开始异地。南瓜感到了脱口秀的吸引力,也感到压力。
之前在西安他就发现,几乎每周都有新人来讲,包括公交司机、护士,更多数是大学生。有人第一次就满堂彩,也有全程没人笑的。但南瓜这两类都不算,他普通话不好,“样子也‘屌丝’”——“异类”,他这样评价自己。
这种感觉不光在台上,一段时间后南瓜发现,自己很难真正融入这些演员。学生们聚着嬉笑打闹,他一句话都插不上。有次一个演员讲完开放麦,临走跟所有人都打了招呼,唯独落下了南瓜。
中学时,赵栋进过县重点。从农村到县城,他成绩落后,就跟差生玩。那时候他发现别人多才多艺,就觉得自己“像个废物”。现在,他知道自己的段子也无法有城市精英的经验。
一部纪录片拍下了南瓜融入时的窘迫。在上海第一次参加商演的后台,他遇到了不少脱口秀圈子的头部演员。走廊里,演员们来来往往,南瓜来回踱步,随着入口门打开关上,他的眼皮抬起又垂下,手也显得无措。后来他袒露,作为新人,面对老演员感到倾慕但羞怯。后来他意识到,某种东西难以打破,比如那些关于职场、都市生活,那在他生活经验以外。
入行10个月后,南瓜参加了为期一周的笑果训练营,他几乎总坐在最后几排,不怎么说话,读稿会也很少发言。今年7月,《脱口秀大会》录制完那天,已经是凌晨5点,疲乏的南瓜回到住处,难以入睡。他不得不叫上朋友黑灯,到海边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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