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盈盈:谈论性的快乐,是抑制性暴力的重要途径(9)
2023-05-21 来源:飞速影视
性的道德化也使得这个议题的研究者容易被道德所绑架,之前为什么说很多局限不完全是来自被访者,而是研究者自己在设限,这种设限也包括道德绑架的问题。作为性领域的研究者,很大的一个挑战在于你有没有可能去反思、质疑自己那些有关性的假设和观念,你能不能做到“接地气”。
单读:研究者要想不给自己设限、去“接地气”,下田野是一种有效的途径吗?
黄盈盈:其实不一定。有的人做了好多访谈,做了好多田野,但实际上他是带着好多假设进去的,这种情况下他压根没有放开去了解这个人群,只在田野中抽取自己想要的信息,资料本身不是中立的。定性研究不简单就在于这里,在面对所谓异类,面对超出你想象的东西,面对平常不是特别容易被听到的声音,你要如何看待它们?我觉得下田野属于必要条件,但不是充分条件,除此之外,态度和能力都非常重要。
单读:看来我对于进入田野有一些想象。除了研究者自身的设限,您觉得还有什么别的问题造成了理论和实际的脱节呢?我记得您曾在在文章中写过,西方的研究界与运动界有更强的互动性,您认为社会运动会对你们的研究有影响吗?
黄盈盈:有一些社会,包括美国也好,确实在性的议题上(很活跃),比如说六七十年代的妇女运动、同性恋运动,更早还有一些人类学研究,对性研究的贡献非常大。如果仅仅看我们现在社会的话,确实缺少人类学研究,整个运动的氛围也不被允许,所以是不一样的。
社会运动这个问题要怎么看呢?因为我自己比较偏在学校,虽然也接触一些做实践的人,但我自己的实践能力其实是在学术层面,尽管我们做田野比较多,接触社会比较多,但不见得做所谓西方意义上的社会运动。在这方面,台湾会更好一点,何春蕤老师她们有很多经验,跟一些运动界的人有联系甚至直接介入,当然也因为台湾社会有一个运动的氛围。但是何老师对于运动也有她的看法,自我反思的精神是各方都需要的。
研究跟运动的关系很复杂,研究的逻辑和运动的逻辑当然有不同,但我不觉得这两者可以这么清晰地去划分。有运动界的人士觉得我们第一线的逻辑跟你们(学界)的不一样,但其实很多时候,运动可能会照顾到某一个人群,而不经意地压制了另一些人群。整体上,我觉得一个稍微理想的状态,是两者不那么割裂,哪怕自己没有能力、没有可能性去做运动,但仍然要保持对话沟通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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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丨十三
图片来自电影《下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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