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萨人来了:非洲小镇里,难以消解的族群宿怨

2023-05-21 来源:飞速影视
编者按:关于非洲边陲,我们还有多少想象力?从2016年开始,本文作者陈亮数次前往阿法尔州的格瓦内小镇,进行关于边境地区城市化的相关研究。他将观察到的“此时此刻”汇成了《阿法尔行记》,这里涉及小镇商业、族群宿怨和日渐边缘化的信仰。对于读者而言,阅读这些异乡见闻,拓展日常生活经验的边界,也是一场新奇而刺激的旅行。
格瓦内镇位于埃塞俄比亚阿法尔州第三区,近赤道,年均气温常达40度以上,太阳每天下午六点准时落山。从三年前开始,我受邀前往此地参与寻找土地和谈判,数次造访小镇。
一开始,我苦于炎热的天气,现在则苦于记忆一堆名字——三年来,我的手机通讯录日益增长,不是穆诃默德・阿诃迈德,便是阿诃迈德・穆诃默德,要不就是穆诃默德・阿诃迈德・穆诃默德。“诃”,即“c”,为浊咽擦音,是阿法尔人与生俱来的“语言胎记”。
作为分布在埃塞俄比亚、厄立特里亚和吉布提的跨境民族,阿法尔人虽然有前往邻国吉布提的自由,但在过关的时候,会被要求看牙齿——他们的上牙从小就被敲成倒三角形(尽管这一传统逐渐消失),也会被要求念先知穆罕穆德的名字。“穆诃默德!”——如果一个人张嘴这么说,那他就是货真价实的阿法尔人,而不是需要持护照才能出境的埃塞俄比亚其它民族了。
伊萨人和阿法尔人
这次来格瓦内,穆诃默德先生一路都在担惊受怕。他是阿法尔人,任职于首府萨马拉大学,受雇做我的翻译。1号公路南北两段均被伊萨索马里人占据,夹在中间的格瓦内似乎成了孤地。

伊萨人来了:非洲小镇里,难以消解的族群宿怨


伊萨索马里人,2018年在格达马伊图时所遇
三四个月前,阿法尔人和伊萨人有小规模的冲突,阿法尔人每杀死一个伊萨人,伊萨人便在他们控制的地区杀死三个阿法尔人作为报复——他们甚至在格瓦内附近杀死了几个乘坐“巴扎吉”(Bajaj, 一种由印度生产的三轮机动车)的阿法尔人。现在虽然因为联邦政府进驻,双方的对峙缓和甚至消失,但北段的情况要比南段更糟糕一些。
多方打听消息后,我们最终决定从萨马拉乘飞机前往亚的斯亚贝巴,然后乘坐在格瓦内乌拉菲塔村种蔬菜的中国老板的力帆小车前往格瓦内。
据说伊萨人往往在夜晚发动攻击,为了能在太阳下山之前赶到格瓦内,我们和司机Tesfaye一大清早便出发,在下午四点多驶过格达马伊图。忧心忡忡的默诃默德把他的证件放在我的包里,我们准备好万一被伊萨人拦下来,就说他是回格瓦内看亲戚;而他的妈妈——不,最好是外婆——是阿法尔人,这样可以解释他为什么“长得像”阿法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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