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萨人来了:非洲小镇里,难以消解的族群宿怨(2)

2023-05-21 来源:飞速影视
不过,力帆小汽车驶过格达马伊图时,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穆诃默德一直捧着一本书安静地看着——书的内容大约是埃塞俄比亚人应该团结一致。我们于下午五点半到达格瓦内镇。与去年的情况不同,路上有很多伊萨人的骆驼和牛羊,我们的车得停下来让牲畜先行。一位伊萨人隔着车窗玻璃看到了司机的脸,大喊“尕拉”(garqa),那是阿法尔语“杂种”的意思,隔着车窗,这位伊萨年轻人的脸因为桀骜不驯而变得有些丑陋扭曲。
事实上,伊萨索马里人和阿法尔人有许多相通之处:语言上,都属于库施语族(kushtic);生计上,都是以牧骆驼牛羊为生;居所的样式一样,都是状如西瓜虫、由细树枝弯成骨架、覆以毡毯隔热的“阿利”;阿法尔男人所佩的弯刀“吉列”,每位伊萨男子也同样佩戴;甚至连刷牙用的嫩枝“阿代图”也一样——男人们每天把这种从山里采来的小枝条撅断,用后槽牙像卷笔刀一样把断头一厘米处的树皮旋转着磨掉,然后用断处的纤维仔细地刷每一颗牙,同时吸吮吞咽据说具有疗效的树汁。
然而,正如人们看到一对双胞胎,起先总要惊叹他们的相似,随后便要挑出他们的不同一样,“红雨”的一位马海瑟拉人告诉我,他们的“吉列”的刀柄是木制的,而伊萨人的刀柄有金属丝缠绕装饰;阿法尔人走路先迈左脚,而伊萨人总是先迈出右脚。
挑出些小的差异并区分彼此并不是没有道理的,毕竟阿法尔人和伊萨人的宿怨从上个世纪就开始了,最近更是剑拔弩张、一触即发。说话的时候,我们对面便站着两位国防军战士,站在临时搭建的军用帐篷下,时常扯起一根绳索拦截路过的车辆进行检查。这位马海瑟拉人告诉我,两位军人中的一位便是索马里人,不过我倒是没看出来。
族群宿怨
阿法尔省是埃塞俄比亚联邦的九个省之一,位于东非大裂谷延伸向红海的低洼地区,该地区也称达纳基尔洼地。人类始祖Lucy(318万年以前)便发掘于此,因此得名南方古猿阿法尔种。
据说Lucy 的年代,这里的环境还是茂密而充满生机的森林;沧海桑田,如今呈现在我眼前的只剩下干旱少雨蒸发大的半沙漠。流经此地的唯一一条河流阿瓦什河(Awash River)在到达吉布提边境便消失了(也有说潜入地下的),也因此被阿法尔人称为一条“忠于埃塞俄比亚”的河流。
这种戏谑的说法,总让人想起另一条“不忠”的大河——尼罗河同样从埃塞俄比亚高原发源,却带走了上游富有营养的泥沙,孕育了下游的古埃及文明。如今,埃塞俄比亚人为在青尼罗河上兴建大坝与下游的埃及人吵得不可开交。若英国人不是在上个世纪帮助埃及人建立了阿斯旺大坝,而是帮埃塞俄比亚建立了青尼罗河大坝,埃塞俄比亚兴许早就成为电力供应充足、没有停电之虞的现代化国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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