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建无与有、空与实,生与死、得与失各类关系的空间(2)

2023-05-21 来源:飞速影视
小说的主题,是一个关于拯救的故事:拯救一棵胡杨树,结果是没救活,这就是小说,救活了,则是故事。小说与故事的区别就在于此。不过,一块飞石击死胡老师,就转入了故事层面(故事讲究意外事故)。而此前胡老师带领“我们”寻找、拯救一棵胡杨树,保持着小说的纯真质地。

构建无与有、空与实,生与死、得与失各类关系的空间


读了此作,那棵胡杨树仿佛活了,在脑海里跑来跑去地移动,好像寻找扎根的地方。想象原始胡杨林中央,该有一棵粗壮的胡杨树,像在涝坝里丢一块石头,一圈圈涟漪扩展开来,胡杨树的气根冒出沙地,长出树苗,一圈一圈一群一群生长开来。要用多少个世纪才能长成原始胡杨林?我们仅敢暂停在它们的“边边”,那时,我们感到了人类的渺小和脆弱。
篇名是此作的文眼。与其说“山前该有一棵树”,倒不如说山前该活着一位老师。同为“移植”,胡老师从内地的大学“移植”到天山的一所小学当老师,他活在“我们”的心中。以树喻人,以树育人。
结尾的处理往往显示一个作家的精神能量和小说观念。
“一块碗口大的飞石击穿教室屋顶,直击胡老师的头部,胡老师死在讲台上。”结尾部分,写胡老师之死。现实中真实的死亡事故,转化为文学中的故事,处理不妥容易失真。而且,要死得其所,死得有意义。

构建无与有、空与实,生与死、得与失各类关系的空间


由一块飞石联想到一只小白羊。爱丽丝·门罗的短篇小说《逃离》,作家写到五分之三的部分,一只小白羊突然闯入小说,于是,门罗补叙小白羊存在的合理性。小白羊的闯入和女主人公的逃离,形成了一种隐喻和启示,使一个落俗套的逃离(故事总是难免有模式)有了新意和灵气。门罗为此得意,因为,小白羊不在构思的范围之内。其实,张者在小说开头已有了伏笔:开山的炮声中,飞石砸在教室的屋顶,已为结尾的飞石预示了合理的情节逻辑。
契诃夫阐述戏剧观:“如果在第一幕里边,写墙上挂着一把枪的话,那么在后边一定要放枪,要不你这把枪就不必挂在这儿。”但是,契诃夫在小说里则常常不开枪——不了了之,或轻轻放下。这涉及到当代短篇小说的重要变化,颠覆读者的期望:有枪不响,甚至是没有实物的枪。我读到了那块“碗口大的飞石”,穿过屋顶,不偏不倚,砸死胡老师,惋惜之余,我阅读的理性起了作用:巧合的戏剧性出现了,那是作家设计的一块飞来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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