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毒2》:一个香港版盖茨比的悲剧故事
2023-05-21 来源:飞速影视
“断手”是情义不再的隐喻
香港电影对“断手”情节有着某种迷恋,《扫毒》系列也不例外。暌违6年,前作里张家辉自断其手的场景还历历在目,新作的一开场竟又是断手,并由此引发两兄弟间旷日持久的相爱相杀:
2004年,因经营场所存在毒品交易,地藏遭遇黑帮帮规处置,好兄弟余顺天砍断了他的右手;2019年,余顺天成长为香港金融巨子,地藏堕落为香港最大毒枭,在禁毒与贩毒、上天与入地之间,一场“天地对决”席卷而来。
从张彻、杜琪峰到尔冬升,“断手”情节是港片暴力美学的重要表征,而这种暴力又总是作用于年轻英俊的男性身体,执念于“残缺”。对于张彻电影中的残缺身体,学者苏涛这样解释:“家国的丧失、文化的失落、颠沛流离的生存体验,以及面对历史暴力的无力感,在这里都具象为残缺的肉体,成为导演无意识的外显。”
无论是被逼自断右臂的姜大卫(《新独臂刀》,1971),或是为退隐赌坛自断右手的王杰(《至尊无上之永霸天下》,1991),乃至砍手后性情突变、“黑化”到底的吴彦祖(《新宿事件》,2009),断手者永远是最帅的小生。可见,港人所钟爱的并不是维纳斯,而是杨过。被敌人砍了手,快意复仇即可,不必犹豫;但被最好的兄弟砍了手,情况可就复杂多了。两部《扫毒》都在借警匪之名言情,言“兄弟情”。不同的是,《扫毒1》是讲和解,尽管兄弟你当年向我开枪还送我去喂鳄鱼,但只要你道一声歉,我就会立刻原谅你,这里面虽然有很多情节经不起逻辑推敲,但是一讲到少年义气,却又无比煽情动人;《扫毒2》却是讲仇恨,是无法洗白的罪与无法原谅的伤。砍手之仇,虽远必诛,在这里,义薄云天的男性情谊遭遇了冷嘲与解构。
这或许和导演邱礼涛的怀疑主义立场有关。邱礼涛是香港岭南大学文化研究专业的硕士,他的社会学视角是其电影创作中挥之不去的底色。即便是拍摄恐怖片或者cult片,邱礼涛也总有冷峻观察社会的惊人妙笔,更不用说《给他们一个机会》《性工作者十日谈》等极具知识分子立场的独立电影创作。导演本人的怀疑论调使他无法相信英雄主义,在他眼中,江湖之“义”是脆弱的,经不起世俗社会的考验,更经不起时间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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