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领导人作翻译时的卡壳与疏通——外文词汇不足

作者：杨发金
曾在北京外交人员服务局担任赤道几内亚、智利等国驻中国大使的翻译；曾任中国驻瓜亚基尔、巴塞罗那馆领事，中国驻厄瓜多尔、乌拉圭大使馆研究室主任，中国驻秘鲁大使馆任政务参赞，外交部拉美司参赞，中国驻巴拿马商务代表处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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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4年7月，周恩来总理访问波兰，在华沙机场与波兰统一工人党第一书记贝鲁特（前排右4）、国务委员会主席萨瓦茨基（前排右3）交谈。周恩来总理右手边是翻译高佩玉。图源：《中国和波兰的故事》
1954年，周总理参加日内瓦会议后，率中国党政代表团对波兰进行正式访问。为表示对波兰的尊重，在一些公开场合，周总理要求把讲话翻译成波兰语。刚学习波兰语才一年的高佩玉（后任中国驻波兰使馆参赞）被指定为翻译。
有一次宾主在交谈中提到“变压器”这个词，高佩玉不知道用波兰语怎么说。周总理看出问题，就用英文的“transformer”提示，波方很快理解。由于周总理的鼓励和帮助，高佩玉的波语翻译能力发挥得很好，双方交流顺利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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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3年，刘少奇主席访问越南河内，与越南国家主席胡志明亲切交谈。梁枫为翻译。图源：《新中国老外交官影像集》
20世纪50年代末，梁枫（后任中国驻塞内加尔、老挝、越南大使）给周总理当翻译。周总理讲到“唯物辩证法”。梁枫没有译过这个词，卡了壳。周总理见状，就用通俗的语言解释说“唯物辩证法就是用马列主义观点分析事物”，并且直接用法文向越南客人说出这个词，客人立刻听明白了。
客人走后，周总理对梁枫说：“当翻译不要那么紧张，要沉住气，要刻苦学习，多掌握一些知识，多掌握一些词汇，以后才会有进步嘛！”周总理的话给了梁枫很大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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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日本人名和地名的翻译对于非日语的翻译来说，是个难题。日本人的名字用的是汉字，如田中角荣、大平正芳，但与中文发音、写法和读法完全不同，只能死记硬背。不少英语、俄语、法语、西班牙语、德语的“高翻”（业内对给国家领导人当翻译的人的尊称）都碰见过这个难题。梁枫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