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2)
2023-06-17 来源:飞速影视
杨苡在新年贺卡上写字
杨苡收藏的瓷偶
◎张昌华
杨苡先生挟着墨迹未干的“口述自传”,优雅地一转身,化作一片白云,融入蓝天,与自然同在了。先生是福人,期颐之年成为人文电影《西南联大》的主要口述者之一,又以一百零三岁高龄出版《杨苡口述自传—一百年许多人许多事》(译林出版社2023),这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可谓凤毛麟角。
这是本文作者忆及杨先生时说的一段话。作者是南京的一位老编辑,因编辑出版杨苡先生的作品与之结缘,继而成为忘年之交。他日前撰文,深情回忆与杨先生的交往,感佩先生如静水长流的胸怀与格局。
敲门后长驱直入就像回家看老母亲似的任性
先生生于簪缨之家,是衔着金调羹来到人世的,然而她却又是地道的市井布衣。她虽以译作《呼啸山庄》享誉天下,在大学任教一辈子,却连个副教授衔都没有,生不逢时也,确切地说是先生“不屑也”。赵苡(先生大女儿)告诉我:那年妈妈正在办退休手续的当口,高校开始评职称了,学校的领导劝她再干一学期,等评完职称再退,那样名义上好听,经济上又实惠。妈妈不肯,她说我既然在办了,怎么能为了评职称赖着不走呢。
近二十年来,我与杨苡先生过从甚密,对先生的为人处世略知一二,其感触颇深,并受熏习。
关于我与先生的过从曾写过,本不想冷饭重炒,但想到她曾对我说过一句话,我又觉得非写不可,否则将愧对故人。那是2018年中秋后的一天,我偕内子到杨府,给她拜节,聊了一个时辰后我们告辞。先生颤巍巍地立身送至门口,忽然对我说:“我将来死了,肯定有两个人会写悼文。”此语一出,我一时无言以答。她笑着指了指我说:“你肯定会写。”我报以傻笑。
今已不忆是何年何月,我第一次叩开杨先生家的门。只记得我自报家门说明来意后,杨苡便说“欢迎、欢迎。”先生的寓所,是南大60年代的建筑,三层。她住一楼,浅灰色的围墙显得典雅,有点儿民国遗风。铁栅栏门里锁着个清静的小院,有棵石榴树和零星花草,花木扶疏,多为自然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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