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纬徐传陞:做VC这么多年,人们总在问我同一个问题(6)

2023-06-18 来源:飞速影视
这样的风险投资过程,其实是在拓展边界,就像塞巴斯蒂安·马拉比在《风险投资史》中所说的那样,大胆的创新者在更大胆的风险投资人的激励下,能够开辟满足人类愿望的最佳途径。
5、 基金生存与发展的边界在变化,内部的工作流程也需要改变。
技术赛道对硬知识的要求越来越高,但基金的决策者也不可能去把每一个技术细节都弄懂,才去做投资决策,那一定会在时机上落后。
所以这要求基金改变内部的工作流程,以前TMT时代流程尽量短平快,但现在要变得更系统。比如我们在内部,开始要求投资团队在项目立项前,填一个细化的表格,把部分工作量化,把纯技术层面的判断前置。
这些指标包括,有没有对创始团队进行多维度、多层面的调研;访谈了多少公司的员工、离职员工;访谈了多少上下游的厂商,都涉及哪些环节;访谈了多少政策方面的专家、学术方面的教授……这些都需要量化,要在投决会之前就尽量减少盲点,再配合FDD,减少投决会上对细节的讨论,而聚焦在方向性和对团队的判断上。
6、 抓主要矛盾。
在早期投资的最终决策上,也就是拍板的那一刹那,考虑哪些因素,往往是一个很考验经验和感觉的过程。
有时候掌握的信息越多,发现的细节问题越多,反而会阻碍投资。公司在早期往往都有各式各样的问题,也许我们收集来了对公司和行业的几百个信息点,但真正决定公司能否发展好的因素,在早期阶段可能只有几个。
比如我们在2017年需要判断的是理想的增程模式,在中国到底是否可行,而理想所处的新能源赛道正处于成熟的前夜,理想团队本身也非常好,即便理想当时也有其他问题,但那些都不重要。
在投资上,我们以前也犯过错误,就是在最终决策时,考虑了过多的细节问题,而错过了投资的最佳时机。在硬科技领域尤其如此,我们要把对技术、行业的细节信息判断下放,这个过程要自下而上;但把主要矛盾、对真正结构性变化的判断,放在自上而下。这也是我们去年,迭代了工作流程的原因,要让整个判断机制更加灵活。
包括选择退出时机也是如此。从最终回报来看,对实业的投资,其实并不比移动互联网差。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动力电池,复盘来看,当年很多人投资了电池,但因为技术路线的不确定性,以及当初很多公司都依赖于政府补贴,但政策的补贴方向经常变,导致有些厂商在不同技术路线中反复横跳,最终一事无成。
很多人投了电池,但最终投中宁德时代的,少之又少。而投中宁德时代的,比如在800亿左右估值时投的,可能在上市解禁后,2000亿左右就卖掉了,简单算是赚了2.5倍。很少有人能想到它最终能成为一个接近万亿规模市值的公司,按万亿算那就是12.5倍的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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