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解体的性质第十八章社会机体的分裂(2)
2024-06-16 来源:飞速影视
除了这两个例子外,我们可以加上其他引起我们注意的、业已绝灭了的不同文明的石化残片:印度的耆那教徒、锡兰、缅甸、暹罗、柬埔寨的小乘佛教徒,以及西藏和蒙古的大乘喇嘛教教徒,这些都是印度文明的化石残片;还有犹太教徒、印度的拜火教徒、基督教徒和基督教一性论者,他们都是叙利亚文明的化石残片。
如果我们不能进一步地扩充这个名单,我们至少可以注意到按照麦考莱的判断,希腊文明在公元3—4世纪这段时间里也有相似的经历:
古代最著名的两个国家的精神很明显是排外的….事实似乎是希腊人只倾慕他们自己,而罗马人只倾慕他们自己和希腊人……其结果就是思想上的狭窄和单一。如果我们可以表达自己的观点,他们的思想是同种繁殖并且相应地受到不孕症和退化的牵连……皇帝们的高度专制逐渐抹去了所有民族的特征并使帝国最偏远的行省都彼此同质化,这加深了罪恶。在3世纪结束时,人类的前景处在可怕的沉闷之中……那个伟大的社会正经历比国家容易遭受的任何急剧的、有煽动性的、破坏性的混乱更为可怕的不幸——摇摇欲坠、愚蠢和长期的瘫痪,这是斯特鲁尔布鲁格人(3)式的不朽,是中国式的文明。(4)它很容易显示出在戴克里先(5)的臣民和天朝帝国人民之间存在的许多相似之点。在几百年的时间里,那儿谈不上什么有学识或无教养,那里的政府、教育、生活的全部体系都成了一种仪式。
在那里忘记了提高认识和增加知识,就好像把天才埋藏在泥土中或把钱财包藏在餐巾里,既不消耗也不增加经验。这样的休眠被两次伟大的革命打破,一次是道德上的,一次是政治上的,一次从内而起,一次由外而来。[1]
在麦考莱看来,帝国时期的希腊社会得益于教会和蛮族的这种仁慈的解脱,是一种不应被视为理所当然的相对幸福的结局。只要生命还在延续,没有被克洛索(6)的那把无情的剪刀剪断,就有可能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僵化为死气沉沉的瘫痪状态,而且这样的状态可能是我们西方社会的宿命,至少它时常出现在当代一位著名史家的头脑中:
我不认为我们面临的危险是无政府状态,而是专制主义,是精神自由的丧失,是极权主义国家,大概是一个世界范围的极权主义国家。国家或者各个阶级间的斗争结果也许是地区的和暂时的无政府状态,但这是一种短暂的阶段。无政府主义在本质上是软弱的,在一个无政府的世界中,具有合理组织与科学知识的任何牢固结合在一起的团体,都可以把它的领地扩展到其他的地方。而且,作为对无政府主义的一种替代选择,世界可能会欢迎专制主义国家。然后世界也许会进入一个精神“僵化”的时期,一种可怕的秩序,它可能使人类精神的高级活动死亡。罗马帝国的僵化和中国的僵化或许看上去还不太僵硬,因为(以我们的例子)这个统治集团可能拥有更强大的科学力量。(你知道麦考莱《关于“历史”的评论》吗?他认为从长远来看蛮族入侵是一件幸事,因为他们打破了僵化状态。“欧洲渡过了一千多年的野蛮时间来逃避中国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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