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漫眼|《星愿》:“把你的过去打扮成记忆”(9)

2024-09-26 来源:飞速影视
述行话语也就是许愿星本身,它自己在电影中却一直不会开口,只有吱吱呀呀的拟声词,却赋予动物能说话的能力,让动物得以表达出自己的愿望,也同时赋予了岛民能用声音(歌声)传递自己意志的力量,并由此获得展演性本身。
也只有许愿星重新赋予这些人与动物能够表达与行动的力量,而不是直接给予其结果,才让个人乌托邦从麦尼菲克构筑的母性敌托邦(母性のディストピア)所形成的温柔乡中成功逃脱。
母性敌托邦,即一个大写的全能的,可以被索取一切的母亲,宇野常宽认为“它将它的孩子投入胎内,为他们排除一切噪音,并在一种看似自主选择的结构中不停提供他们愿意看到、相信的一切信息,从而充胀他们的自我幻想……它将玩家完全封闭在胎内,温情地为他们排除一切实质性的对立,这意味着它排除了可能促进玩家成长的否定性、异质性,导致他们在安适的自我幻想中不断膨胀”[14]。
它们通过化身为心愿球的模样,将一个又一个心愿(个人乌托邦)与许愿者进行隔离,让其放弃自我,变成听之任之的“白绝”。
在迪士尼作品里,母性敌托邦更进化为公主敌托邦(姫様のディストピア),这就是迪士尼的公主叙事一直以来饱受诟病的点,正是心愿球的底层符码,即“傻傻等待外界事物(魔法)帮助自己改变人生”[15]。在迪士尼自家的《无敌破坏王2》里,14位公主在串场时,也向云妮洛普问出相似的问题:“是不是人们都认为,只要有位雄伟强壮男人出现,你的问题就都能得到解决了?”
在公主敌托邦里,这位男性并非只指向爱情中的凝视/拯救方,同时还是大他者的具象化。这意味着在原故事中,无论公主做什么(包括但不限于顺从/逃离/反抗/继承),都无法突破困住她的敌托邦空间,只有更高维度的“它”才能帮助公主彻底破除当前的困境。
更重要的是,它取代了公主原本所应享有的家庭父母的生态位。莫瑞思(Leighann Morris)就指出,在绝大多数的迪士尼动画中,主角的生身母亲往往不知所踪:“影片中主人公的母亲如果一开始有出现,那么之后也多会被杀害、被捕或者是一开始就被‘邪恶的继母’所替代。”[16]
这种明显的无父母结构存在诸多原因,比如创始人华特·迪士尼用以表达对生母的愧疚,中世纪女性常常死于分娩过程之中,当时的观众单亲家庭数量很多。但从乌托邦美学的角度来看,血缘父母的丧失意味着只有外在的、全能的、降维的它成为了公主们在哲学意义上的父母,它帮助公主打败当下的(父性)敌托邦,但它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母性)敌托邦的束缚呢?
相关影视
合作伙伴
本站仅为学习交流之用,所有视频和图片均来自互联网收集而来,版权归原创者所有,本网站只提供web页面服务,并不提供资源存储,也不参与录制、上传
若本站收录的节目无意侵犯了贵司版权,请发邮件(我们会在3个工作日内删除侵权内容,谢谢。)

www.fs94.org-飞速影视 粤ICP备7436951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