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相信任何人，黑灯下的灰色故事，寻凶(14)

仓皇到忘记逼问谢昭清，把货藏在哪里了。
我被带到一艘船上。
莫子远用冷水泼醒我。
我撑开肿起的眼皮，看见自己半身血，而莫子远手里的菜刀抵在我的大腿上。
手机被举到我面前，闪光灯一闪，屏幕翻转过来，那个叫威水哥的让我看照片里我的样子，然后点了发送，发送给微信里的谢昭清。
「哟，小情侣还玩两个号。这是姓谢的另一个号码？」
威水哥晃我的手机。
光秃秃的联系人列表里，一个谢昭清，一个谢昭清（鬼）。
那是为了区分谢昭清警官和谢昭清鬼。
我很庆幸我没有备注谢警官。
鬼的对话框没有回复，倒是谢昭清警官突然给我发了消息。
「亲爱的，你在哪儿？」
这很怪异，我明明和他有过聊天记录，可那儿空荡荡的，只有这么一句突兀的话。
22.
威水哥怪笑一声，「哟呵，居然发错了。」
说着又拍我一张照片，发过去。
十秒钟后，按下通话键，还开了免提。
「怎么样，姓谢的，心疼你的马子的话，把我那批货还回来？」
那头只有呼呼风声。
威水哥破口大骂：「妈的，老子当年掏心掏肺，当你是兄弟，你他妈居然敢跟警察卖老子？！去六叔那儿拜码头的时候，六叔不信你，老子当时就应该一枪崩了你！」
那头还是只有呼呼的风声。
威水哥连骂了好几句脏话，抢过莫子远的菜刀，在我腿上狠狠划了两刀。
我早就虚脱得只剩一个躯壳，连声痛都喊不出来。
视频被发过去。
威水哥似乎有点儿困惑，问莫子远：「你这几天跟踪这妞儿，看到过谢昭清没有？」
莫子远答：「就看到她一人进进出出，没看到别的男人啊。」
砸死谢昭清的那个青年趁机说：「谢哥应该是死了，新闻上报的不都是凶案吗？」
「是凶案，又不是命案。」威水哥转而怀疑我。
「是你这臭婆娘自导自演的吧？我的货是不是在你手上？！你难道……你不会是条子的卧底吧？！」
他们兀自猜，兀自惊怒，甚至当着我的面商量干脆杀了我。
这不行，我不想死。
「在 1404 衣柜，有个保险箱。」
一句话，已经快花光我所有力气。
老实说，看着自己的血汩汩流出，却没力气去捂是件很糟糕的事情，像看着自己生命的流逝。
我必须拖点儿时间。
23.
谢昭清警官……我已经没力气思考为什么有两个同名的谢昭清了……但他已经得到我的消息，警察一定会来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