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相信任何人，黑灯下的灰色故事，寻凶(9)

谢昭清鬼怎么有谢昭清警官的号码的微信？
他转给我的是他的钱？！
这到底是什么跟什么？！
我把电话挂了，飞速逃离。
一整个晚上送外卖，我都心神不宁。
谢昭清警官后来还拨了回来，我接了。
他听出我的声音，我扯了个谎说手机之前没电，有电了才拨通他的电话。
他很快加了我的微信。
并不是谢昭清在用的那个微信号。
等我凌晨两点收工回家，才看到他发过来的消息。
【平安小区去年发生过凶案，犯罪嫌疑人至今还没有抓到，小区的监控也总是坏，你出入小心一些。】
我站在楼下，抬头看 1404 的窗户。
有个人抱着双臂，立在窗前，也看着我。
灯光是暖黄色的，很温馨。
从搬进来到今天，我每天回家都能看到谢昭清站在窗口那儿。
以至于我产生过错觉，觉得家里有人在等我回去的感觉也不赖。
我鼓起勇气，回：【谢警官，发生凶案的地方是不是 6 栋 1404？】
凌晨两点，狗都睡了，我没指望谢昭清警官马上回我。
但我还没迈步上台阶，手机就亮了。
【是的。】
很简短的两个字，似乎没有跟我透露更多的打算。
14.
这一来，我就不知道该怎么问。
总不能说，我就住 1404，被杀死的鬼做了我室友。
回到家，谢昭清已经气呼呼，飘着冲过来，要开口说话，又突然皱眉，不出声。
我心有忌惮，防备看他怪异打量我全身上下，最后视线落在我的斜挎包上。
他指指我的包。
我不明所以，顺着他的指示，从包里翻出一个指甲盖大小的圆球。
他拽着我去卫生间，示意我把那东西扔进马桶里。
水一冲，他才开口：「窃听器。」
我吃了一惊，「要不要赔的啊？」
谢昭清古怪地看我，「你都打听到什么了？怎么身上背了个窃听器，哪儿背回来的？」
我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我去过警察局，到过各种订外卖的地方，接触的人多了，总不能是警察给我装的窃听器。
「你在警察的资料里头，我看到了你的照片，比你死的时候更年轻。」我和谢昭清说。
「而且你也不叫谢昭清，谢昭清是一个警察的名字。」
鬼被雷劈，大概也是这种样子。
像根木头一样定住吧？
我同情地看着谢昭清先是目瞪口呆，再是满脸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