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相信任何人，黑灯下的灰色故事，寻凶(10)

我说：「也不是没有人在查你的案子，至少谢昭清警官跟我说，犯罪嫌疑人还没抓到。意思是他们还在抓吧？」
「我是坏人？」谢昭清鬼气森森的脸，更是惨淡了几分。
我裹紧身上的外套，吸了吸鼻子，「我也……不太肯定……」
「我一直觉得我不是坏人的。」
15.
谢昭清飘到床上，趴下，就是他死的时候的姿势。
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背，宽慰他：「有时候男人的第六感，也不一定准确。」
对于谢昭清来说，找不找得到杀人凶手这一点，好像已经没有他是好人还是坏人这件事情来得重要。
他蔫了一天两夜。
这期间，荷塘月色没有消息再发过来。
我给其他三个联系人发了我是平安小区的小谢，到第三天晚上我收工，才有人回：
【谢哥？你没事？】
是谢昭清列表里唯一一个女的。
至少从头像来看，像是女的。
我问谢昭清怎么回，谢昭清面如死色——不对，他本来就是死了的，摆摆手随意我处置。
找不找得到杀人凶手这点，好像已经不是他的怨念所在。
我说：「你看你死后也没干过什么坏事，你变成鬼也没吓死过人，应该也不算十恶不赦的坏人吧？」
谢昭清提不起精神，但是举起自己一双手，仔细看，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想了想，回那个女的：【本来有事，现在没了。】
一分多钟后，一条 60 秒的语音就发了过来。
我点开，居然是个男的。
一个年轻的男人哇啦哇啦哭着，边哭边喊：
「谢哥！你没事就好了！我看到警察把你们小区都围了我都进不去！我听说你死了……啊呸呸，谢哥还活得好好的谢天谢地啊啊！
「谢哥你不知道，厂子被端了，好多人被抓了！我东躲西藏了一年啊！
「威水老大还在找你当时手上藏的那批货呢！他要这批货东山再起！我说不出来，他就想杀我啊谢哥！」
边哭边抽，下两条信息也是边哭边抽。
16.
「谢哥，那批货到底在哪儿啊？大家都被打散了，威水哥说我找不到那批货也要把我嘎了啊！
「谢哥你在哪儿？我这就过去找你！」
我有点儿愣，但谢昭清比我先反应过来。
「问他威水哥想要多少货。」
我从善如流。
打字。
那边发语音，还在哭，「什么多少？！他想要全部啊！一公斤的糖不都在你那边吗？！
谢哥你到底在哪儿？是不是还在平安小区啊？我看到你们家灯亮着呢！我现在就过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