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相信任何人，黑灯下的灰色故事，寻凶(11)

谢昭清皱眉，「问他知不知道威水哥在哪里。」
我没动。
糖……
糖诶，我走街串巷送外卖，客户三教九流，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说是糖的东西是什么？
「你原来不是诈骗犯啊。」我看着谢昭清。
谢昭清的眉拧得很死，压抑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你先问清楚他，知不知道威水哥——」
我把手机放下，屏幕朝向他。
「夏夏！」
谢昭清有点儿恼怒。
他也只知道我姓夏。
「谢昭清，我帮不了你了。」
说不清贩毒和诈骗哪个更可恶，但在我的心里，我对前者的厌恶更胜一筹。
那个男人也沾毒，他每每需要毒资，就是我和妈妈受难的时候。
我们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摆脱掉那个男人。
17.
我想要摆脱掉谢昭清的话，只要走出这间房子就好了。
谢昭清坐在床上，仰着头看我。
鬼应该是没有呼吸，但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好像压抑着极大的怒气。
「夏夏，你要相信我，我不是坏人。」
他抿着唇，唇角坚毅。
「我虽然不记得死前的事情，但我坚信我不是坏人。」
我觉得脑子很乱。
那个小青年又发了好多条信息，不外乎是威水哥如何穷凶极恶，如何在满世界地找谢昭清，为的是那批货。
我想到衣柜后的保险箱，或许那批货就藏在那儿。
似乎因为我和谢昭清一直没有回复，那个小青年干脆打了微信电话过来。
我看到谢昭清的手指试了好几次，才能按下接听。
这才发现他的手比之前更虚淡了。
他是在消失吗？
他消失了的话，这房子里再也不会有人等我回家了吧。
「喂？喂？谢哥？我还是得跟你说。威水哥发现你住过的平安小区，有个女的住进去了，他怀疑那是你马子，他找了人——」
话没说完，我听见大门密码锁传来「开门」的电子语音。
有人进来了？
前房主？
不可能啊，为了安全，我只用自己的指纹，不会用数字做密码的。
我从房间走出去。
很奇怪，在看到那张脸的时候，我竟然没有分毫感觉。
我小时候每每看到他，满心的恐惧总会像洪水一样，在顷刻间灭过我的顶，以至于我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施虐。
18.
可我现在再看他，看他被刀劈过又愈合的扭曲的脸，竟然没有一丝惧怕。
他断掉的手指，他被削掉的耳朵，脸侧的那一道凹陷，怪异的右肩，都是我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