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清女性的拟男剧偏重抒情,但剧作也显现出女性戏曲家的场上意识(2)

2023-04-23 来源:飞速影视
(二)酒梦空间中的身份认同
女性戏曲家在获得情感慰藉的过程中重塑了剧中的物理时空,创造出心灵化的酒梦空间,并在其中完成了个体的身份认同。需要指出的是,剧中女性人物的性别之困,不代表女性戏曲家对女性身份的厌弃,而是反映出她们在精神层面有更高追求。在酒梦空间中,她们常以易装、易性表现出对“美人名士”生活的向往,并把酒和梦当作摆脱烦恼的工具,借饮酒打破性别限制,表达对名士风流的追求。一方面是表达对以李白为代表的文人雅士的追慕之意,并渴望与他们产生精神共鸣。在《鸳鸯梦》的“楔子”中,琼龙雕的上场诗即以“疏狂玩世慕青莲”将自身对李白的倾慕直诉而出。《繁华梦》中,王氏身在闺门只能“把酒长吟李白篇”,以此排遣胸中忧闷,在梦中功成名就迎娶娇妻艳妾后又不禁唱出内心疏狂:“酒渴思江,诗狂欲啸,共青莲同心意交。”《乔影》中,谢絮才吟诵李白诗句:
“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与李白诗中的潇洒通透相对应,谢絮才把自己画中之“影”当作第一知己,在豪爽痛饮和诵读《离骚》的行为中实现“便可称名士”的心愿。在酒梦空间中,女性打破性别界限,表现出以纵酒放达兼具风雅的名士品格来达成自我宽慰的意向。

明清女性的拟男剧偏重抒情,但剧作也显现出女性戏曲家的场上意识


另一方面,在虚实相生的酒梦空间中,女性能切身感受到士人的苦闷。历来文士都喜登高望远,因为“‘望’使人超越,使人兴发”,高台也成为文士抒情的经典场所。剧中的酒梦空间为女性登临咏怀创造了条件,高台甚至可以勾连现实与虚幻。《鸳鸯梦》中,蕙百芳在“楔子”的梦境中登临高台,梦醒后发现了与梦中高台相似的凤凰台,其后又与昭綦成、琼龙雕于中秋之夜相约在凤凰台上饮酒赋诗、言志抒怀。《梨花梦》卷五“仙会”中吸收化用了《乔影》中的【北雁儿落带得胜令】,并安排杜兰仙登临绝顶以抒平生意气。此外,剧中女性的身份认同还表现为对士人“赢得生前身后名”之理想的思考和共情。壮志难酬、怀才不遇是士人的普遍困境。《鸳鸯梦》中的蕙百芳、昭綦成和琼龙雕皆受怀才不遇之困,他们痛击“豺狼当道,志士难施”的黑暗科举,蕙百芳还细数“功名”“世道”“利名”之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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