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7年7月4日:绿色的悲哀(2)
2023-04-24 来源:飞速影视
在大兴安岭干着林区最脏、最累、收入最低的活的“盲流”们,多达一万九千多人。
而在大兴安岭的数十万“本地人”中,除去几千名鄂伦春族猎人,几乎都与内地有亲缘关系。他们的祖父、曾祖父或他们自己,也曾踏在小汪、小王走的同一条路上,朝中国肥沃的最北部,朝着大森林走去。
B.他们为何远走他乡?
“俺家穷。”来自黄河边的山东菏泽汉子老吴说,“俺家那几亩地,过上碱了,不长苗。再说那点地,还不够老娘们种的,不走出来,穷呵。”
“《水浒》里的水泊梁山,是在你们那儿吗?”我们问。
“还什么‘水泊’哩,哪辈子就干啦。”老吴怎么也无法想象,黄河两岸贫瘠的土地上,曾有着茂密的大森林,养育过一代代豪杰,哺育着我们民族的成长。
“你瞧这信。”一脸络腮胡的老吴说,“是俺家那口子写来的。听说这块儿着大火,她搂着我那宝贝儿子哭了多少回,得信我还活着,写信来叫我做啥也得回家。我咋想离开家?可我钱还没挣上,回去怎么过日子?”
土地是传统中国农民的命。可老吴那块缺少森林蕴养的有机质的土地,那块小得只用靠妇女精耕细作的土地,使老吴的劳动变成多余,不能再给他提供财富。中国的人均耕地只有世界人均耕地面积的三分之一,人口却占世界四分之一。每年人口还在增长1200万,耕地则减少上百万亩。中国农村数以千万计剩余劳动力,亟待寻找出路。
并不是每个农村都能建立“劳动密集型”生产的。为了生存,小汪和老吴他们只好离开不再带给他们财富的土地,犹如驰往未开垦西部寻找财富的美国牛仔,踏上了祖辈们“闯关东”的老路。
C.生态移民的恶性循环
让我们看看地球的另一边,非洲撒哈拉地区的边缘,黄沙漫漫的路上,一支持续了数年的浩荡人流,也在艰难地朝有绿色的地方蠕动。连年大旱,使1000多万非洲人背景离乡。
过去他们的家乡,也曾有过热带森林的壮丽景色,如今大象出没的地方,已被流沙覆盖。当年繁荣兴旺的港口市镇,现在竟然坐落在离海岸150英里的沙漠内。
移民进入塞内加尔,象过去对待自己家乡的森林那样砍伐树木,由于因干旱而枯死的树难砍,他们宁可砍伐活着的树,而不去利用已经枯死的树做烧柴。在尼日尔,一位欧洲的生态学家反映,“我惊讶地看到几百头驴子和骆驼,背上驮着连根一起拔除的干草。”
绿色消失了,人流又继续蠕动。大河的河床龟裂着,太阳象倒悬在天上的硕大热风机,扫荡着憔悴而又疲惫的迁徙队伍。在这悲惨的行列中,有的人走着走着永远倒下了,其他人注定还要艰难地走下去,继续吞食能提供生物能源的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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