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篇《哥俩好》｜徐帆火了他的《青衣》，他写尽了“欲望”之迷离(4)

第三人称的外视角：全知视角。小说通篇采用的主要是全知的外视角。
叙述始于父亲去世之后，图北在图南花钱打通关系的师范大学里念书。在故事开头插叙了殷家教育世家的背景和父子三人过去的关系之后，故事便沿着时间的发展轴，顺叙图南、图北“哥俩儿”在金钱、自由、性等场域中的“围剿和反围剿”的斗争，最后分道扬镳的过程。
第一人称的内视角：感官视角。小说在处理人物梦境和周边环境时，往往采用第一人称的视角，把人物周遭均投影为内心体验。
比如，写图北的梦境时：
他们缠绕在一起，颀长的阔叶水藻那样，有秩序地摇曳，越发润滑舒张了。燕子紧闭的双唇到了这个时候总会不对称地错离开来，凭空生出一些温度与色彩，还有柔软。
这是图北和初恋情人燕子幽会的梦境。润滑、舒张、温度、柔软，均是触觉感官。
类似的以第一人称的心态写的梦境和环境还有很多，通常出现在和“性”、“自由”等有关的体验中。这也可以说是叙述者的内视角，叙述的是故事人物在梦境和环境中的感官体验，进一步沉潜人人物内心，对城市人的意识、心理、感觉等层世界作了细致入微的展示。也可以说，是故事中的图南、图北借叙述者之后，向读者隐晦地展示了内心深处对于性、自由的渴求。
一个全知的、游离于故事之外的隐蔽的叙述者，掌控着“讲述”的节奏。同时，又使用大量的比喻和形容词补充故事的细节，丰富读者的想象，在尽可能的“客观”叙述中揉入了很多主观成分，让通篇叙事不因全知视角而丧失欲望叙事的“真实感”。

哲学语态：对金钱之欲的哲学批判。
叙事语言，在《哥俩好》中，不只是组织故事的工具，还具有形而上的议论性功能。这些议论性文字，构成了《哥俩好》的“哲学语态”，达到箴言式的，具有点题、破题之功用。
当毕飞宇用机灵、睿智的“哲学语态”书写这个关于金钱之欲的故事时，使得他的作品以鲜明的特色区别于其他同类的欲望书写。
比如，点破图南、图北两兄弟的关系实质的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