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是我们自己定义的|《外出偷马》(2)

2023-04-25 来源:飞速影视
“当然,他没来。来的是等待长久的雨……大雨从艾克伯格的山坡滂沱而下,涌上路右边的铁道,铁轨消失在隧道里再从左边冒出来,所有的房子和建筑都比原来的灰更灰,而后消失在雨里,我没了眼睛,没了耳朵,没了声音,最后什么也听不见看不见。于是我停下来不去了。一天不去,两天不去,三天也不去。仿佛一道帘幕降落下来。几乎像是再一次的出生。颜色不同,气味不同,看事情的感觉不同。不只是冷与热之间,亮与暗之间,紫与灰之间的不同。而是我对我所害怕的和快乐的感受都不同了。”
佩尔·帕特森原著小说的大部分内容都在电影里得到忠实呈现,少数没有,上述这一段便是。但这种死亡与再生感,渗透在电影空镜头里的无数自然元素中,天地无情,却又与人类的悲欢命运似有冥契。电影里充满夏天意象与冬天意象的转化,但少年传德1948年夏天挪威瑞典边界森林里所经历的生离死别,奔跑的野兔、幽静的马匹、粉碎的鸟巢……都一一呼应了他,并作为夏日之忆,在五十年后千禧年前夕的那个严冬安慰了他。
父亲——凌驾现实之上的浪漫主义者
除了1996年的一场车祸,我们无论在小说还是电影都对1948年夏天到1999年冬天之间在传德身上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唯一“确定”的是他挺过来了,以他父亲教授的生存意志,挺过了父亲离家出走的伤害。
也许只是传德自以为挺过了。就像在小说里平淡写来,电影里却拍得惊心动魄的:他与父亲最后一次沿河策马,以一己之力拯救他们漂往瑞典出售的木头那一段。几乎赔上了十五岁的生命,传德潜入冰冷激流中把堆积的木头拉开,赢得父亲的赞赏。
但拉得开的浮木和拉不开的心结恰成对比,我们知道因为季节不对,最后只有十分之一的木材到达瑞典。而且即使传德证明了自己已经成为一个男子汉,他的父亲也不会回来。是的,传德已经尽力了,离家出走的父亲是到达瑞典的自由河水,他却是沉留河底的木头。在河底的挣扎,依然以噩梦出现在六十多岁老年传德的平静隐居中,提醒他那个夏天并未过去。
我不过出去偷个马而已,回来就发现被偷走了一生——“外出偷马”对于传德和他的同龄好友约拿,以及他的父亲,都有不同的意义。传德是无从宣泄的青春期冲动,他对奔驰的欲望和对约拿母亲的欲望一样具有神秘的梦幻性。约拿在弟弟拉尔斯的悲剧发生之后去偷马,则是对把自己压得喘不过气来的罪咎感的抵抗(捏碎鸟蛋则是约拿反讽上帝对待生命的草率),但最终抵抗失败,暴雨惩罚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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