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迪克》:当“爱情神话学”遭遇“解构爱情狂”(7)
2023-04-26 来源:飞速影视
迪克:永恒的情偶,或愤怒的男人
迪克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他和克劳斯做爱了,却语出讽刺,又大发雷霆。他一开始的积极态度是克劳斯一厢情愿的臆想吗?到了关系的最后,迪克不仅怒斥克劳斯为跟踪狂和感情要挟者,更是将她看作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一个枉顾他人隐私的疯婆子。
说来奇怪,男性(尤其是以迪克为代表的高级知识分子)将自己的隐私看做不可侵犯之物,却从未想过这隐私神圣性的原因和代价。当男性可以随意将自己的性伴侣或情感经历写进作品里时,他们却要求另一种性别的人对自己闭口不谈。最后迪克恼羞成怒地在信件中把克丽丝形容成一个沉迷于烂俗出轨游戏的疯女人,几乎是暴露了他的道德底色:尽管言语华丽文明,他却依旧是个缺乏共情的蠢货。他知道男性一直以来且持续地毁掉女人的生活,剥夺她们的话语,却仍然选择成为他们中的一员。
《我爱迪克》的迪克原型:英国媒体理论家与社会学家迪克·赫迪格可是怎么能责怪迪克呢?他的名字虽然出现在了标题里,但早已被抽象成了一个符号、一个双关、一个稍显淫秽的语言游戏。在书中,迪克是一个男人,也是男性生殖器,更是无数个男人和无数个男性生殖器。其实克劳斯的聪明才智在标题中就已经得到了完满的表达:当迪克·赫布迪奇被缩减成迪克,他就失却了个人的身份,成为了“一块幕布”,一个神话学的起点——我们要如何试图“神圣化”并非“人化”男性?我们要怎么说“爱”却又“不爱”?
迪克不满自己的被物化和被神圣化,殊不知这正是女性几千年来都在经历的事。克丽丝在信件中构建出一个迪克,仿佛维特构建出一个夏洛特,浮士德构建出一个海伦。在“永恒的女性,引领我们上升”背后,是对个体的否定和擦除。当女人承载了过多叙事和想象,女性的身体就被抽象成了启发想象和叙事的工具。所以对女性的想象和任何真正存在的女性都无关,而仅仅是文本上的指涉。在关于女性的神话学中,她们可以同时是娼妓和圣母,不折射自身的欲望,只表达观看者(男性)的愿望。在书中,这种父权制的文学垄断,也被克劳斯无情地指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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