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后作家·访谈|郭沛文:90后作家真的已经不算年轻了(7)
2023-04-28 来源:飞速影视
《鹌鹑》可能是我目前为止最为自我的一部作品,它不太考虑读者的感受和阅读习惯,其实也就不太在意读者的多寡。但是读者的多寡是个很现实的问题,它影响着生计和持续专职写作的可能性。如何平衡好自我表达与他人感受之间的关系也许是一个会去调整的方向。
澎湃新闻:
你在《鹌鹑》中讲到一个十分有趣的观点,说现代人可能会写下一些没有人看的东西,然后每天去看电影电视剧听歌。一方面用一种高效率的文字表达自己,另一方面去享受能容易理解的媒介。这是你对文学和影像的看法吗?如果是这样的情况,那么对于文学今后的发展,你是不是有些悲观?
郭沛文:
我不能说是不是代表了我个人目前的结论,但它肯定是我考虑过的一种可能性。
至于这个观点是否悲观?也许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判断。
我可以提供一种不久前看到的,近乎相反的观点作为对比。
1985年,杜拉斯曾预言过如今这样一个满是屏幕的时代。但她仍然认为“当我们一两个星期就可以环游世界时,旅行还有什么意义?时间在一场旅行中是十分重要的,有时间才有体验,旅行的意义不是走马观花,而是生活在别处。幸好大海还在,无尽的海洋是残存的希望。还有阅读,有一天人类会重新发现阅读的魅力。有一天,一个人,读进去书,一切将重新开始……”
在观点和论据上,你认为这两种观点,哪一个更为可信呢?我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判断,但至少文学肯定是不会消失的,我们始终需要它。
澎湃新闻:
你在小说中会写到游戏的场景。玩游戏是休闲活动的一种吗?它有没有在某些方面影响着你的写作?
郭沛文:
之前讲到站在创作者的角度,我不愿意局限自己。正是因为我从其他各种类型的创作中体会到了新意和表达的可能性。譬如从《巫师3》里感受到“两害相权取其轻”的无奈,能在《刺客的信条·奥德赛》中与柏拉图进行善与恶的古希腊式思辨,同时对自己在游戏中的行为做出判断是很酷的。这些都在激励我进行更多思考。
很多写作者有精神洁癖,认为书本和文字才是文明的精粹,音乐、电影、游戏这些越往后,越现代的发明就越亵渎、越糟糕、越浪费时间。他们当然也有可以自洽的理由,不过我倒不认为是这样。具体的论据可能又得回到上面《鹌鹑》中写到的那些观点,简要来说,我认为任何作品,重要的不是表达的形式是什么,而是表达的核心是什么。
澎湃新闻:
《冷雨》的影视版权已经售出,能再具体谈一谈吗?比如是电影还是剧集的形式?大概什么时候能和观众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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