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是“锅姨”,熬的是演员|专访刘丹(4)

2023-04-29 来源:飞速影视
先生制造:角色的眼神一开始就很冰冷,你是怎么设计的?
刘丹:演的时候,我没有太考虑怎么去隐藏她的状态——我拿着刀,一切都已经无所谓了,我今天为了达到目的,我会不择手段,包括伤害自己、伤害别人,反正最后是要死的。
根据剧本呈现形式不同步,我们都要考虑角色要怎么演,对陶映红来说,表现出她很紧张就可以了,没有篇幅去描她更细节的东西。
先生制造:每一次循环剧情会有变化,包括有些是在棚里面拍,有些是实景,情绪衔接起来会有困难吗?
刘丹:这个得益于多年的舞台经验,舞台上演员自己掌控节奏,会对阶段节点比较敏感,所以知道自己演到哪里了,回头接的时候就不会跑掉。
前面部分的表演很容易,陶映红自己坐着,和别人没有互动时,我记得自己的状态就可以了。和对手发生冲突后比较难,因为一定要记得那个冲突到了什么程度,狠狠地记住那个感受,如果接不上,表演质量就下来了。
先生制造:演得最爽的是哪一场戏?
刘丹:杀李诗情的那几个镜头。
当时刚开机20天左右,前面拍的都是坐在大巴车上的状态,陶映红还没有真正行动,结果一动就是要捅刀子了。所以其实我没着没落的,我不知道怎么演,我也没杀过人,而且我还有很多问题呢——她不是一个职业杀手,她怎么去杀人最合理?满脑子都是杂念。
但现场开机的时候,我没有时间考虑了,但我们俩拍那场戏的时候,心里的自信有了。说实话,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给观众造成这么大的震撼,说吓着了,我能感觉到当时人物心理状态是很具体的,我说不出来,但我知道这里实实在在有一些东西。
先生制造:戏中陶映红和丈夫回到女儿出事的桥上,丈夫劝她放过自己,陶映红三次捂耳朵,说听不见。很多观众说这场戏让陶映红一下子立体起来了,捂耳朵的动作是怎么设计的?
刘丹:桥上走路那场戏拍了三条,三条都不一样。我演戏有一个特点,特别重要的戏,我不想全部规定好一遍遍的拍,会试图在大概规定好的范围内尽量感受对手新鲜的东西。当时拍戏的空间在大桥上,杂音很大,底下有水声,上面有风声,我们要等着大货车驶过去的时机说台词。
在那个环境下当时听不见黄觉老师的台词,可是好不容易大货车开过来了,你不能说对不起我没听见,你还得继续演。对手演员的台词我已经很熟悉了,但我希望在当下接收到新鲜的对话,比如一句“你吃饭了吗”,对方怎么说的,每一次能传达的信息是不同的,我试图抓到那个新鲜的东西,这一次我抓到的是“听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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