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会说家乡话吗?代际传承断裂,方言濒危(4)
2023-04-29 来源:飞速影视
除了保留古词,闽南语还留存着上古、中古时期的古音。王建设解释说,闽南话存在着大量文白异读的现象,即闽南话中一个字既有口语读音,又有作为书面语时的发音,这就类似北京话中的“剥”既可以读“剥(bāo)皮”,又读“剥(bō)削”。闽南话中白读音可追溯到3000年前的先秦,象征着古老,而文读音有着晋唐遗响,听起来文雅。
在闽南语中,“陈”字既有文读音(dín),又有白读音(dán),读“陈皮”时,要用文读音,当读“陈圆圆”这个名字时,姓要用白读,名要用文读,读作[dán uán uán](音似“dán完完”),如果“圆圆”用白读,则读作[in](似“银”的发音),则有表示这个人圆滚滚的意味。黄典诚还曾写过一篇《晋唐古语在泉州》的文章,文中称,如果依照文读音,当今的泉州人可以和李白、杜甫这样的古之圣贤一起吟诗作对。闽南文化中的南音、梨园戏能让人感受到源于唐宋时期的唱腔曲调。
方言的一大特征是随着人口迁徙,得以形成区别于其他地方的口音并保留不同历史阶段的古音。比如说,南宋时大量移民进入岭南,形成了粤语区,并在之后因与中原阻隔,很少遭受战乱影响,因而粤语保留了一些中古汉语的遗音,而在读一些押入声韵的诗词时,粤语的韵脚几乎完美。像上海话一样,闽南语和粤语也都有向外来语借词传统,比如说“锦(game,量词,局)”“斐叟(whistle,哨子)”“巴士”等。
方言能力缺失的背后
金宇澄写《繁花》时,直到写了将十万字后,才慢慢跳出几十年来早已习惯的普通话思维。在他看来,普通话的字词是要进入字典的,因此有其稳定性,而方言是不断变化的,这也为文学的丰富性提供了可能性。繁花的《后记》中,他写了这么一句话:当代书面语的波长,缺少“调性”,如能到传统里找寻力量,瞬息间,就有“闪耀的韵致”。他认为,在当下的文学创作中,运用的普通话更接近于一种“人造”的语言,缺少传统文化的根基,这也使得如今很难像上世纪三四十年代那样产生意蕴丰厚的作品和风格独到的大家。
1956年起推行的以北京话为底本的普通话无疑对破解基本交际障碍、促进人员流动、加速经济发展起着重要作用,但同时也对方言的发展产生着冲击,学校成为推普的重要阵地。
在钱乃荣印象中,1970年代,普通话在上海已快速普及。他的女儿是1976年生人,在学校上课时讲普通话,课外说一口流利的上海话,两种语言都能讲得很标准。但这种普通话和方言和谐共处的局面在上海只持续到1980年代末。1992年起,上海市硬性规定所有中小学生课下不允许讲上海话。一些上海话主持的电台、电视节目被要求停掉,上海话的传承出现危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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