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无法逃脱的噩梦或敌托邦(3)

2023-04-29 来源:飞速影视
19世纪巴黎的社交圈,或如今的社交网络,在这一点上并无大不同。更何况主人公是一个“读心师”,他在“读心”的过程中,发现能操控别人心理的秘密,他以为通过操控达官贵人可以让自己上位,他自己也将马戏团的戏法当成巫术,一路走到黑,最后又回到马戏团,却只能充当畸形人……
“读心师”这个职业要取得成功,一大半得靠个人魅力,因为这个职业最重要的部分就是“直视”,占星术、塔罗牌这些游戏成功的奥秘就是“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在这类活动中,被解读分析的人其实是相信了自己。在这种情境下,读心师光有“话术”是不够的。1947年版的《玉面情魔》中,泰隆·鲍华的脸是可信的,他足以迷惑“上层”的男男女女,他的自信绝对是建立在自己的“玉面”之上。但在新版中,布莱德利·库珀除了先天不足,还表现得像一个时刻准备实现人生逆袭的毛头小子,就更缺少说服力了——我们不禁要问,如此美艳的两位女主为何要为他耗费这么大心神?甚至每次他在“通灵”的时候都会让人觉得笨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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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阶层跨越”只是这个故事表面的文章,但它也可以看作对当下美国,特别是疫情以来的指涉,就像马丁·斯科塞斯说的,“当时的紧迫和绝望与当下的紧迫和绝望重叠在一起”。这个故事意味着“美国梦”彻底不能实现,并且彻底成为一场梦魇。
故事发生在上世纪的“大萧条”时期(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美国实在没有多少苦难可以讲述),但它讲的不是艰难时世中一束温暖的人性之光,而是黑暗中的黑暗,黑暗中的嘲笑声。“阶层跨越”无非两个结果:跨越成功或跨越失败。但这个故事其实表达的是另外一些东西,这就是它的不寻常之处。它甚至不是“你不许跨越”——那就会是另一部关于斗争的影片了,不是么?
它的不同寻常之处在于表达了人的这种精神运动——包括“上进”“野心”“逆袭”等等——的荒诞性,这是跟“存在主义”最为接近的地方。它是现代主义的,“陀螺”为此没少做文章,将它拍成了一个有着超现实主义,夹杂了些许哥特味道的噩梦。噩梦并不可怕,噩梦醒来后发现自己掉进了更加万劫不复的深渊,这个就叫绝望。你以为你已经出人头地,成功逆袭,却发现自己回到来处那个泥泞的街巷,并且沦为最惨绝人寰、最低贱的那一个。
这也让这个故事不同于其他讲述梦和马戏团的影片。比方说,大卫·林奇是一个特别擅长拍梦境,也经常会在梦境中插入各种超现实的、Cult画面的导演,他也拍畸形秀,侏儒的形象更是出现在他各种影片里(比如《双峰》)。在拍梦境、潜意识的时候林奇完全是一个艺术家。但他也是最清醒的:噩梦醒来后,他的人物总要回归甜蜜的(中产)生活(比如《蓝丝绒》)。再比如费里尼,没有比他更喜欢马戏团的导演,也没有比他更擅长做梦的导演,但无论梦境多么凄惨,都改变不了他某种人道主义的、温情的底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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