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无法逃脱的噩梦或敌托邦(4)
2023-04-29 来源:飞速影视
《玉面情魔》里也有一些“亮色”,但这亮色微弱了些,鲁尼·玛拉和大卫·斯特雷泽恩扮演的角色算是有朴素基督教信仰的、有底线的“底层”代表,但这改变不了整个故事的气质,要知道,1947年版就被称为“好莱坞有史以来最尖刻的电影”。“陀螺”这一版更多改编自威廉·林赛·格雷逊1946年的原著小说,对1947年版影片的超越也来自这里。小说中有一种尖锐的创伤感,或许与漫长的二战有关?奥斯维辛后不仅写诗是危险的,连乌托邦理想都是危险的……这个故事以一种彻底的绝望感在当时引起争议。想想看,这种绝望其实来自那个永远无法逃离、陷入一个死循环的“梦魇巷”,这就是一个微缩版的“敌托邦”(dystopia)。城乡结合部马戏团和城里的夜总会空间是联通的,都是“梦魇巷”。
敌托邦和乌托邦其实是一体两面,我们可以将卡夫卡的某些小说看作是“敌托邦”式的,比如《审判》里K永远走不出的那个走廊,就如同这个“梦魇巷”。陀螺的改编最好的地方在于保留了原著的结局,当主人公听到这个“梦魇巷”里黑暗的中心,威廉·达福饰演的那个扭曲、变态、造假酒、完全没有道德底线,因而也是这个敌托邦的实际统治者的角色告诉他,他从此只能在这里充当“畸形人”的时候,小说里写道,只是平静地写道:“我生来就是干这个的。”陀螺保留了这个结尾,因而让这个敌托邦得以较为完整地呈现。
但是,其中也混杂着一些失败的地方,导演画蛇添足地加上了主人公的俄狄浦斯情结,造成了这部影片的一种伪弗洛伊德主义气息,因为底层读心师被上层精神分析师(即凯特·布兰切特扮演的“蛇蝎美人”)算计,吃到骨头渣都不剩,这本身就是对心理学起源和“科学性”的一种讽刺,它本身也是这个“敌托邦”荒诞性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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