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马丁诗歌精选｜我的心倦于一切，甚至也倦于希望(4)

怎么！永远消逝了？怎么！消逝得净光？
是那光阴给予的，现在又被它收回，
再没有还给我们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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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恒呵！空虚！过去！——无底的幽深黑暗
你们把这些时日吞噬去有何用途？
说呀：你们夺去的那种无上的沉酣
可有再还给我们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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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呵！阴暗的森林！洞呵！无言的岩石！
你们受光阴矜惜，或者能恢复春期，
美丽的大自然呵，那一宵燕婉良时，
你至少要留下它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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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这回忆留在你风雨或晴明时候，
留在你波浪上的那许多荒僻悬崖，　
愿这些苍松翠柏、笑容可掬的山丘
都有那良宵的回忆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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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这回忆也随着春风而往来荡漾，
也随着湖边清籁岸与岸相和而鸣，
也随着银额之星用它那柔软微光
把湖面晃耀成琉璃万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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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这叹息的风声，愿这呻吟的芦苇，
愿你这芬芳空气发出的香味清和，
愿一切听到、看到或呼吸到的东西
都说道：“他们俩曾经爱过！”
范希衡 译
①这个“湖”是法国萨伏省的布尔热湖；“她”是爱尔菲，也就是查理夫人。1817年爱尔菲原约来此与诗人相会，但到时她病例了，不得不留在巴黎，几个月后就死了，诗人没有能再见到她。这首诗，大音乐家尼代尔迈耶曾为之谱曲。拉马丁在本篇小注里说：“我总觉得音乐和诗一合在一起就互相妨害。二者都是完整的艺术：音乐本身就有其情感；好诗本身就有其和声。”

孤独

眼前是落日西沉，头上有古老橡树，
我经常在山顶上心情忧伤地坐下；
我心不在焉地向平原上放眼骋目，
景色展现在我的脚下，我应接不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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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地有滔滔大河，波涛翻滚在怒吼，
蜿蜒曲折，消失在远方的迷茫之中；
那边是一池湖水，静静的纹丝不皱，
水中黄昏的月亮冉冉升起在碧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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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影影绰绰的一座座山顶上面，
垂暮的黄昏撒下最后的一抹余晖，
朦胧王国的女王驾冰轮登上云天，
并且已经染白了远方天边的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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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清幽的钟声在空中悠悠响起，
发自尖尖的塔顶，发自哥特式教堂，
旅人停下了脚步，白昼已无声无息，